天色漸暗,山風(fēng)凜冽,趙天宇的別墅前燈火通明,卻籠罩著一股肅殺之氣。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哀嚎的弟子,破碎的兵器散落各處,顯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沖突。
李玄冥負(fù)手而立,目光陰冷地盯著趙純,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副門主,你可別忘了,趙天宇不僅是五長老門下的弟子,更是門主親封的護(hù)法之一!我沒有權(quán)力處置門主的護(hù)法,只能由門主親自來處置?”
聽到李玄冥的話趙純冷笑一聲,甩了甩兩只袖子,袖子幫被他弄得呼呼作響,明顯對于李玄冥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
他毫不退讓地回應(yīng)道:“二長老,在天門還有你這個長官刑罰的人處理不了的事情和人嗎?”
“呵!”趙純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接著道,“好,很好!既然李長老執(zhí)意護(hù)短,那本座就以副門主的身份,親自執(zhí)行門規(guī)!”他猛地一甩袖袍,聲音陡然提高,“待我處置完此事,自會向門主稟報!”
他這番話,明面上是在維護(hù)宗門規(guī)矩,實則是在向所有人宣示自己的權(quán)威——他趙純,剛剛晉升副門主,正需要一場立威之戰(zhàn)!而趙天宇,無疑是最好的靶子。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下令拿下趙天宇時,一道低沉而威嚴(yán)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
“不用了,我來了?!?/p>
這聲音并不大,卻仿佛一道驚雷,瞬間讓全場寂靜。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司馬長空一襲墨色長袍,負(fù)手而立,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在他身后,黑面、梁伯、影伯以及司馬雷霆四人一字排開,氣勢逼人。
“門主來了!”不知是誰低呼一聲,眾人連忙讓開一條道路,恭敬地低下頭。
司馬長空緩步走來,目光在趙純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問道:“趙副門主,什么事情……還需要向我稟報?。俊?/p>
他刻意在“副”字上加重了語氣,仿佛一把無形的刀,直刺趙純的心口。
趙純臉色微變,但很快調(diào)整過來,躬身行禮后,立刻指著地上的狼藉,義正言辭地說道:“門主,趙天宇目無尊長,不僅打傷了七長老之子吳凡,還重傷了數(shù)名弟子,您看這滿地狼藉,皆是他所為!”
司馬長空目光掃過戰(zhàn)場,神色淡然,隨后看向趙天宇,語氣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哦?是這樣嗎?”
趙天宇聳了聳肩,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差不多吧?!?/p>
他故意沒有解釋前因后果,而是選擇含糊其辭,因為他想看看,在場的人里,究竟誰在落井下石,誰又在暗中觀望。
司馬長空見狀,輕笑一聲:“你小子身手倒是不錯,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讓他們來說?!?/p>
說完,他目光一轉(zhuǎn),如寒冰般鎖定在吳凡身上。
吳凡此刻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fā)軟,躲在父親吳鬼手身后,連頭都不敢抬。
吳鬼手心知不妙,立刻一腳踹在吳凡腿上,怒喝道:“逆子!還不快向門主認(rèn)錯?!”
這一腳力道不輕,吳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喊出聲來。
他顫抖著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門、門主恕罪……是、是弟子一時糊涂……”
吳鬼手心急如焚,他知道,無論誰對誰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必須盡快平息此事,否則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不僅會影響他和司馬長空的關(guān)系,更可能讓整個七長老一脈陷入被動!
更何況,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吳凡主動挑起的!
司馬長空冷冷地看著吳凡,沒有說話,但那股無形的威壓,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