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nèi)看到這樣的情景,誰都沒敢說話,只是互相看了看彼此,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意思。
趙瀟這番話說得巧妙,既承認了過錯,又暗示趙純身份特殊,更以長老之位相挾。
司馬長空瞇起眼睛,緩緩撫摸著拐杖上的龍紋:"大長老,子不教,父之過,我本要責你教子無方,你倒先替他求起情來了?"
他聲音陡然提高,"若非有人及時阻攔,趙天宇的女人清白何在?我天門的顏面何存?!"
趙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他何曾被人如此當眾訓斥?但此刻為了兒子,也只能忍氣吞聲:"門主教訓的是。。。只是。。。"
"只是什么?"司馬長空冷笑,"只是他是你趙瀟的兒子,是我天門的副門主,就該網(wǎng)開一面?"
他環(huán)視眾人,聲音如雷,"天門立派三百年,靠的就是鐵律如山!今日若因他身份特殊而徇私,明日門規(guī)還有何威信可言?"
李玄冥適時上前:"稟門主,按律當處三刀六洞,逐出天門!"
"不!父親救我!"趙純聞言如墜冰窟,一把抱住趙瀟的腿,"兒子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趙瀟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終于咬牙道:"門主!純兒雖有錯,但畢竟。。。畢竟未成事實。三刀六洞,只怕性命難保?。∏箝T主看在老朽為天門效力四十年的份上。。。"
司馬長空沉默片刻,突然長嘆一聲:"今天的事情,我看還是等到趙天宇回來由他定奪吧,你們要是真的想要從輕發(fā)落,那就去求趙天宇原諒吧。"
趙瀟父子剛露出喜色,卻聽司馬長空繼續(xù)道:"如果趙天宇不原諒趙純的話,那么二長老就必須按照門規(guī)處理"
"三刀六洞?!"趙純尖叫一聲,面如死灰。這是天門最殘酷的刑罰之一——三刀穿透身體,留下六個血洞。
趙瀟也變了臉色:"門主!這。。。"
"怎么?三長老覺得不妥嗎?"司馬長空冷冷道,"那就不用等趙天宇回來了,現(xiàn)在就給他三刀六洞。。。"
"且慢!"趙瀟突然厲喝一聲,然后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司馬長空眼睛微瞇:"三長老這是何意?"
趙瀟的手按在匕首的刀柄上,青筋暴起,聲音卻異常平靜:"門主,得饒人處且饒人。純兒雖有錯,但畢竟是我趙家獨苗。。。"
"所以?"司馬長空紋絲不動,但手中的拐杖已微微提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廳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鐘鳴——已是子時。
趙瀟的手緩緩從刀柄上移開,深深一揖:"是老朽失態(tài)了。這件事我聽門主的。。。。。。。"
司馬長空凝視趙瀟片刻,終于點頭:"來人!把趙純給我押下去,等趙天宇回來以后在發(fā)落,在這之前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他,要是誰敢偷偷的放了他,同罪處理!"
兩名執(zhí)法弟子上前架起癱軟的趙純。在被拖出廳門時,趙純突然回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門主!我是天門的副門主,趙天宇算什么,不就是因為兩個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這么做不就是想要讓我把副門主的位置讓出來嗎!"
司馬長空恍若未聞,只是看向趙瀟:"三長老,你教的好兒子。"
趙瀟面沉如水,袖中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別墅廳外,夜風嗚咽,仿佛預示著天門即將迎來一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