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廳外,夜風嗚咽,仿佛預(yù)示著天門即將迎來一場風暴。
夜風卷著血腥氣在別墅外盤旋,趙純被執(zhí)法弟子拖行時一直也沒有消停而是,不過很快就被二長老手下的弟子將他的嘴給封上了。
李玄冥負手立于庭院中央,月光為他冷峻的面容鍍上一層銀輝。
"把趙純的親信全部拿下!"李玄冥一聲令下,數(shù)十名執(zhí)法堂弟子如鬼魅般從暗處涌出。
那些原本守在別墅各處的趙純心腹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按倒在地,刀劍架頸。
"二長老!我們冤枉啊!"一個絡(luò)腮胡漢子掙扎著喊道。
李玄冥緩步上前,玄色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趙純犯禁時,爾等非但不勸阻,反而還助紂為虐,按律同罪同處!"他抬手做了個下切的手勢,"全部押往刑堂好好看管,待明日再做處理。"
李玄冥向自己的手下吩咐著,趙純手下的人聽到李玄冥的話以后直接癱軟在地,大聲的向李玄冥求饒著,不過李玄冥并沒有動搖,他手下的人很快就將趙純的手下強行帶走了。
哭嚎聲漸漸遠去,別墅重歸寂靜。只有庭院中那株老梅樹上殘留的幾片花瓣,在風中簌簌飄落。
"好了,時候不早了。"司馬長空輕撫龍頭拐杖,目光掃過眾人。
當他看到手上不輕的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時,眉頭不由緊鎖。
二人衣衫破碎,上官彬哲左臂不自然地垂著,戴青峰胸前更是血跡斑斑。
"黑面。"司馬長空沉聲道,"立即傳喚醫(yī)生過來。再調(diào)兩個得力人手守著,務(wù)必確保他們得到最好的醫(yī)治。"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若是留下什么隱疾,天宇那小子回來非得掀了老夫的屋頂不可。"
黑面單膝跪地,那張常年戴著黑色面具的臉看不出表情,但聲音里滿是愧疚:"屬下失職!從今夜起,我親自在此值守,絕不讓任何人靠近別墅半步!"
這時,一直站在陰影處的梁伯緩步走出。
老人灰白的頭發(fā)在月光下泛著銀光,他拍了拍黑面寬厚的肩膀,笑道:"你這黑炭頭,大晚上往門口一站,還不把這屋里的人嚇出病來?"
他轉(zhuǎn)向司馬長空,"門主,老之前和宇少同住,與他的家人相處日久,還是讓我留下照應(yīng)為好。"
司馬長空捋須沉吟,目光在梁伯慈祥的面容和黑面冷硬的身影間游移。
"也罷。"司馬長空終于點頭,"就依梁伯所言。陳武你們四個也留下,將功補過。"
他瞥了眼跪在一旁的四名護衛(wèi),四人立即以頭搶地,連聲稱是。
當司馬長空帶著黑面、影伯等人準備離開時,夜風突然轉(zhuǎn)急。
門主駐足回首,目光穿過庭院,與站在客廳樓梯附近的司馬雷霆遙遙相對。
月光下,這對父子隔空相望,卻誰都沒有開口。
司馬雷霆剛毅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匕首上的花紋。
影伯輕咳一聲:"門主,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