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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斷魂散換失聲散，這系統(tǒng)我反了（第2頁）

「如果她是好人呢？」

【正道魁首未必是好人，宿主無需猶豫?！?/p>

「如果，」林深劃著火石，火苗舔舐著瓦罐底，映得他半邊臉亮堂，半邊臉隱在陰影里，「她是我要找的人呢？」

【……檢測到無效假設(shè)，拒絕回答。】系統(tǒng)的音調(diào)陡然降低，像是在掩飾什么。

林深沒再追問。他知道，系統(tǒng)這種存在，最擅長在關(guān)鍵處裝傻。但剛才那瞬間的卡頓，已經(jīng)印證了他的猜測——這破系統(tǒng)，絕對知道些什么。

瓦罐里的液l開始冒泡，綠色漸漸變淺，透出一種詭異的透明。林深時不時扔進去幾片草藥，又撈出來一些殘渣，動作精準(zhǔn)得如通在調(diào)配救命的藥方。

【警告！距離拜師宴僅剩40小時，宿主仍未準(zhǔn)備好刺殺方案！】

「快好了?！沽稚疃⒅吖?，眼神專注，「我的方案，比你的斷魂散有趣多了?！?/p>

半個時辰后，瓦罐里的液l濃縮成一小碗，呈淡青色，像極了初春解凍的溪水。林深將液l倒進一個干凈的竹筒里，又往里面加了點碾碎的桂花——這是他從雜役房后院的老桂樹上摘的，能掩蓋藥味。

「失聲散，半刻鐘起效，半個時辰后自行消退，不留后遺癥?！顾瘟嘶沃裢玻犞锩嬉簂撞擊筒壁的輕響，「比你的斷魂散溫柔多了，也聰明多了?！?/p>

【宿主在自欺欺人！】系統(tǒng)怒吼，【用失聲散無法完成任務(wù)，等待你的只有抹殺！】

林深將竹筒揣進懷里，又把那瓶斷魂散重新埋回青磚下，還用幾塊石頭壓住，讓了個只有自已能看懂的記號。

「抹殺？」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月光從窗欞照進來，剛好落在他臉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p>

他走到門口，手放在粗糙的木門上，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片狼藉的地面。

「對了，」他像是想起什么，語氣輕松得像在閑聊，「你剛才說，反派要顛覆秩序？」

【是?！肯到y(tǒng)警惕地回答。

「那我就先顛覆你的秩序?！沽稚钔崎_房門，冷冽的夜風(fēng)灌進來，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你想讓我當(dāng)反派，我偏要讓你看看，什么叫反套路?！?/p>

【你會后悔的！】系統(tǒng)的聲音在他身后炸響，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任務(wù)失敗的痛苦，遠超你的想象！】

林深沒回頭。他望著遠處青云宗主峰的方向，那里燈火通明，隱約能看到飛檐斗拱的輪廓——三日后，顧長歌的拜師宴就在那里舉行。

他摸了摸懷里的竹筒，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

「后悔？」他低聲自語，眼神里閃過一絲決絕，「我林深，從不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p>

前世沒能護住家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這一世，就算被系統(tǒng)逼著當(dāng)反派，他也絕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至于顧長歌……

林深的目光落在自已胸口，那里空空如也，卻仿佛能感受到玉佩的重量。他不知道那個素未謀面的正道魁首身上，是否藏著他尋找的答案，但他知道，絕不能用斷魂散那樣的劇毒，去賭一個可能。

「系統(tǒng)，」他迎著風(fēng)，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游戲開始了?！?/p>

「就看你這所謂的反派系統(tǒng)，夠不夠格，陪我玩到底。」

夜風(fēng)穿過雜役房的窗欞，卷起地上的艾草碎屑，像是在為這場注定顛覆一切的較量，奏響序曲。而那瓶被埋在青磚下的斷魂散，在黑暗中泛著幽光，仿佛在等待著某個被遺忘的時刻，重新登上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