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的男人還沒睡上一刻鐘呢,就聽到樓下的門鈴跟鬼叫門似的響個不停。
我以為是誰家的野蠻快遞呢,皺著眉頭爬起來:“你睡吧,我下去看看?!?/p>
結(jié)果一開門就看到蔣懷秀跟瘋了似的差點撞我肚子上!
我手里抄了根掃把,很哈利波特地看著她說:“蔣姨,你怎么又來了?
馬上四十八小時了,你好報警去找姚瑤行么?”
“姚夕,欽君他——”
“我知道。”我冷哼一聲,心說看不出來你還挺關(guān)心你家女婿的?
“這不是挺好么?沈欽君當(dāng)初意圖謀殺你女兒,現(xiàn)在繩之以法了?!蔽依湫σ宦暎骸笆Y姨,你應(yīng)該很開心才是吧。
另外你們家的事早就跟我無關(guān)了。不管是姚瑤還是沈欽君,呵呵,說不定是沈欽君把姚瑤殺了,然后再故意自首唄?!?/p>
其實我之前就有這樣一種懷疑。會不會是沈欽君真的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姚瑤殺了,然后再把之前所有的罪名都頂下來。
這是我目前看下來最合理也最決絕的方式了……我不信沈欽君會sharen,但我卻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在逼急了的情況下都能做出點可怕的事。
“姚夕你聽我說,現(xiàn)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姚瑤是被人扣下了。你……你要幫我救她??!
我現(xiàn)在只能找你了,否則……否則就完了啊!”蔣懷秀拉著我的衣袖乞憐著。
我怔了一下:“你說什么呢?什么被扣下了?”
“她……她是跟高利貸借的錢?。 笔Y懷秀幾乎要給我跪下了:“我求求你了姚夕,你幫幫我吧。我湊不齊那么多錢,他們會殺了姚瑤的!”
這時,我聽到韓千洛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他走的很慢,臉色也不好,但看在蔣懷秀的眼里,氣場還是足夠她喝一壺的了。
“放心吧姚夫人,高利貸只要錢不要命。令千金不會有事的?!?/p>
我過去扶住他,帶他到沙發(fā)上坐下來。
“韓先生,以前的事都是我們不對,我求求你們了,現(xiàn)在我找不到任何人能幫我們!救救姚瑤吧,他們那些人都是沒有人性的——”
蔣懷秀哭哭啼啼地,開始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早在名玨分公司對外募股的時候,姚瑤就通過內(nèi)部審計里得到的小道消息投了兩千五百萬進(jìn)去。
但沒想到那一場突如其來的設(shè)計圖泄密爭端,導(dǎo)致名揚元氣大傷地違約賠款。名玨股價撐不住,只好被以低于市值百分之七十的價格賣給了皇翼集團(tuán)。而之前那些本就夸大的市盈率也被拉低到一定的折扣之下。這兩千五百萬有去無回,幾乎全給她自己的貪心買了單。
接著為了拿到我爸的遺產(chǎn),姚瑤借了一千多萬先還我爸的債務(wù)。當(dāng)時蔣懷秀為了保險起見,想要干脆與我和平協(xié)商,不要再因血緣問題糾紛了。
但是姚瑤不同意,一定要拿出一份質(zhì)疑我的聲明書,意圖將我手里的股份吞進(jìn)去。
在雙方僵持不能動用遺產(chǎn)的那一個月里,名揚的股價卻在一點一滴的,如同溫水煮青蛙一樣下滑。
姚瑤為了償還之前的貸款,經(jīng)一位可靠的朋友‘陳先生’介紹,認(rèn)識了另一批做商貸的人。她自以為自己還有后路,便以名揚的股份配額為抵押,借東家還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