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為了償還之前的貸款,經(jīng)一位可靠的朋友‘陳先生’介紹,認識了另一批做商貸的人。她自以為自己還有后路,便以名揚的股份配額為抵押,借東家還西家。
我知道她本來是信心滿滿,能夠在俞成瑾的幫助下打贏跟我的官司,才會走這么險的一步棋。
結(jié)果到底還是被她自己的貪婪和狂妄給吃定了……
如今名揚的股價一路跳水,抵押率越來越浮夸,她眼看著情勢有逆轉(zhuǎn),卻錯過了割肉變現(xiàn)的最好時機!
如今股價市值縮水到哭,高利貸的人還會相信她?見鬼吧!
于是前天晚上就把她給請去‘喝茶’了,并在臨近四十八小時左右給蔣懷秀去了電話——三天內(nèi),連本帶利五千萬。
少一個子兒,就剁她一根手指頭!
“這我相信……”韓千洛靠在沙發(fā)上,打了個呵欠。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蔣懷秀:“高利貸做事不大沾人命,但斷手斷腳,還是很常見的。不過前提是,您不要報警哦。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扯上了警方可就動了人家行規(guī)的大忌了。
到時候,就是這筆買賣不賺了,也會把你的女兒切的碎碎的送過來。
縫都縫不到一塊兒去?!?/p>
我覺得蔣懷秀真的是已經(jīng)崩潰了,墨鏡下的眼淚流成了行。她哭得語無倫次,我則聽得心煩意亂:“蔣姨,你手里還有我們姚家的房子,可以先拿去賣了,贖人要緊。
另外,沈欽君是姚瑤的合法丈夫,他名下的資產(chǎn)也可以無條件地救他的妻子。
何況你還有名揚的股份啊?雖然縮水了不少,但還是能變現(xiàn)的。湊一湊,五千萬也不是很難——”
我覺得我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居然真的為蔣懷秀想了這么多招數(shù)。
但緊接著,我的建議就像被人當(dāng)飛碟打一樣,一一擊碎了。
首先,我爸留給蔣懷秀的祖宅有明文規(guī)定,不可作為商品買賣。
也就是說,市值一兩千萬的東西,她住的到摸不到。
其次,名揚這一段時間股價滑鐵盧,不管是人為操作的還是不可抗力的意外,總之蔣懷秀手里的股份已經(jīng)跌進去了百分之四十。
而且沈良修老先生為了維持名揚的股價,親自出面制定了董事會新決議。
這個時候蔣懷秀要想跑?只怕要有書面申請決議經(jīng)其他投資人優(yōu)先行駛換手權(quán),光提交申請就要兩個工作日,何況沒有那么高的接盤人,她只能一路壓價跳水。指不定最后還能剩幾個子兒呢。
最后的最后,沈欽君是姚瑤的丈夫,本來是可以替姚瑤償還這筆債務(wù)的。
但是他現(xiàn)在涉嫌謀殺,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名下所有資產(chǎn)全部被臨時凍結(jié)?。?!
我倒吸一口冷氣,回頭看了看一臉虛弱的韓千洛。
他容顏蒼白,唇上沒有一絲血色,但唯有那雙深邃的藍眼睛里帶著精爍的光!
原來——他就在不知不覺的拉網(wǎng)收局中,堵了姚瑤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