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柏靈自己在手上做過一個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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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那是小姨出事的日子,她把它文在了自己的手腕內(nèi)側(cè),任何時候低頭就能看到。
而今這個落在身上的花碼也是一個數(shù)字,然而意義已經(jīng)截然不同。
“柏靈……要怎么辦……”艾松青兩眼噙著淚,慌張地呢喃。
柏靈回頭望了一眼身后。
已經(jīng)下到了這里,逃是逃不走的了。
她輕輕攬了攬哭泣的艾松青,“……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是無辜的?!?/p>
艾松青抽泣著低下了頭。
許多人也像她一樣低下了頭,人們羞慚而無助地捂住了臉,只能不斷地等待眼前的隊伍越來越短,直到輪到她們。
將要進門前,柏靈向前一步,走在了艾松青的前面,先一步踏進了這間給女孩子們文身的屋子……盡管這于事無補。
宮人們說得并不假,這里的隔壁就架著一個燒火盆,盆上烤著印著花碼鐵塊。
這樣的鐵塊,在一旁的架子上擺著更多——那就像是活字印刷術一樣,宮人們將鐵塊彼此拼接,就能組成不同的花碼數(shù)字。
如果有女孩子掙扎得太厲害,始終不愿接受刺青,那么他們就將人直接壓在案臺上烙印了事。
那樣留下的燙傷,確實可能會帶來嚴重的感染……
“看什么!不想挨烙到這兒來!”不遠處的一個老師傅拍了拍最里端靠墻的木頭案板,兇巴巴地開口。
這案板差不多有半人高,一人長,恰好能容下一人躺在上頭。
柏靈沉默地走了過去,老師傅丟給她一塊臟兮兮的白布,柏靈看了看近旁的女孩子們,她們脫去了衣服,兩手被銬在頭頂,用白布蓋著身體,露出了左肩。
其他師傅們手里拿著長針,一下一下地扎進她們的肩膀,過后又用黑色的墨汁暈染。
女孩子們哭泣著將頭扭去另一邊。
柏靈也如是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