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不開竅。
只是說癢,彎著眼睛笑。
“長離,你要乖乖地聽我的話才行?!彼醋∷纳眢w,拉著他的頭發(fā)讓他微微仰頭,露出一段優(yōu)美的脖頸,任她撫摸把玩,“只要你聽話,我會一直對你好的?!?/p>
她在還不知爐鼎一詞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就約定好了讓長離一生都當她的爐鼎。
長離答應了,她便低頭輕快地親他的額頭,又去咬他的手指。
他一直任她為所欲為,唐玉箋讓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喜歡什么樣的人,他就讓自己變成什么模樣。
順從地承受著。
現(xiàn)在,她點著頭說,“我記得?!笨蓞s在避開他的目光。
明明以前她從不怕他,明明以前是她將他帶進自己的真身,明明是她先親吻的他。
那夜,他睜眼看著她,從黑夜到白晝,整夜無法平息,直到現(xiàn)在,他還清楚地記得她唇齒間的滋味。
對他而言深刻入骨的記憶,唐玉箋卻甚至連記憶都模糊不清,就算第二日他告訴了她這件事,她也不放在心上。
在畫舫上,她早已見慣了男男女女癡纏曖昧,跌入蛛網(wǎng)無法逃脫的,只有長離自己
究竟是誰先變了?
長離把唐玉箋抱進懷里。
緩緩地將臉頰貼近她的頸側,將她的氣息吸入肺腑。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對嗎?”
他似乎對這個永遠兩個字格外堅持,一遍又一遍地問唐玉箋,尋求著她的答復。
唐玉箋帶著一絲迷茫點了點頭。
長離閉上了眼睛。
“好,你要記住,這是你答應我的。”
沒有人能夠窺見他內心深處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