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
昭文立即屈膝,“望世子責(zé)罰。”
云楨清微微皺眉,“小點聲,夫人還在睡?!?/p>
屋內(nèi)霎時間靜了下來。
昭文愣住,良久后才出聲,“世子?”
云楨清神色平靜,舉止自然,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仿佛一切如常,讓人難以察覺任何端倪。
只是每一個動作都很輕。
舉止透出謹(jǐn)慎,就像內(nèi)室中還有人睡著,怕吵醒了對方一樣。
昭文喉頭發(fā)緊,明明身處暖室,卻有種寒意自后背蔓延,感覺全身都要被凍住了。
“世子,您……沒有夫人?!?/p>
站在床旁整理衣帶的云楨清頓住手。
眼神有些茫然。
“什么?”
昭文硬著頭皮,重復(fù)了一遍,“世子,您沒有夫人……玉姑娘早就離開了,您未曾與她成婚。”
云楨清怔了許久。
才淺淺一笑,聲若玉碎,“是了,我沒有夫人?!?/p>
世子走后。
昭文站在門口遲疑很久,抬步進(jìn)入內(nèi)室。
只一眼,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內(nèi)室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紅燭和窗扇上貼著的喜字此演技了,鳳冠霞帔掛在一側(cè)的架子上,深紅色喜服空空蕩蕩,平鋪在床榻內(nèi)側(cè)。
世子……似乎是瘋了。
這一年的冬天格外漫長。
連初春都顯出積分陰冷。
仙君驟然病倒,命譜多舛,亂得一塌糊涂。
且命線正在急劇變淡,呈現(xiàn)出潰敗之相,原本去追那逃竄的妖物的仙們早就不追了,事已至此也不敢再拖,趕忙派人告知回了天宮的太子殿下。
命官原本還想著一切正常后返回?zé)o極峰,現(xiàn)在也不敢了,整日守在人間。
又不敢靠近,生怕自己過去又影響了仙君命數(shù),惶惶不可終日。
另一邊。
霧隱山的天妖峰,唐玉箋抱著那只灰貍花貓從洞里出來,準(zhǔn)備帶著它一起搬家。
這里的靈力太過淡薄,靠她自己修煉也幾乎練不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