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究竟有何居心?”
唐玉箋被他冷不丁的質(zhì)問嚇了一跳,急切辯解,“我什么居心也沒有?。俊?/p>
“所以呢?”他勾唇,深邃雙眸暈開不見底的漩渦,“我怎知你不是魔族細作,故意撒謊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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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妖怪
唐玉箋渾身冰涼。
著急地搖頭,聲音不穩(wěn),“不是,哪個細作的妖氣會像我一樣弱?”
暴雨傾盆,打得屋檐外一片茫茫白色。
燭鈺垂眸掃過她的臉,喉結危險地滑動,聲音淡漠,“也可能是障眼法?!?/p>
唐玉箋愣住了,顯然沒想到自己的意思會被這樣曲解。
她還沒見過外界的險惡,只以為對方真的不相信她,認真地辯解,“魔族為什么要用一只妖來做障眼法?若是真的障眼法,那應該看起來弱,實際很強。像我這種要當細作的,恐怕沒走到能打探消息的地方就已經(jīng)被打死了?!?/p>
為了洗清冤屈,連自貶都用上了。
她的完全沒什么邏輯可言,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懷疑。
燭鈺似乎露出沉思的模樣,像是在思考她的話。
半晌后,冷冷開口,“你不是魔域的人?”
唐玉箋愣了一下,急忙點頭,“我不是,我當然不是?!?/p>
可話說完,她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愈發(fā)冷厲,像冥河上稍有不慎就會將船只生吞活剝地整個卷入其中的暗流。
唐玉箋呼吸一致,又一次生出‘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的直覺。
盯了她一會兒,他說,“我不信。”
唐玉箋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是真的。”
她邊想邊說,“我可以證明?!?/p>
指了指從剛剛開始就被對方拿在手里的錢袋,小聲說,“那個荷包是我的。有個女鬼,不,是個水鬼……她離不開水,給了我銅錢讓我?guī)兔?,她想來人間的,我以為她要找她兒子,最后才知道她要找她以前的未婚夫君,她未婚夫以為她死了……”
她嘴里的話說得顛三倒四,心急得只想解釋清楚。
沒有發(fā)覺他的目光變得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