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fā)覺他的目光變得有多可怕。
燭鈺并不在乎她說了什么,也沒有聽,只是看著她一開一合、沾了點(diǎn)晶瑩濕潤的唇瓣。
他覺得這只誤打誤撞掉進(jìn)來的姑娘,就好像一只自己撞到木樁上的兔子。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站在那里,便可守株待兔。
對待這樣膽子小的妖怪,無需嚴(yán)刑逼供就知道,她并沒有什么篡改仙尊命盤的能力。
其實(shí)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嫌疑了,就是倒霉誤闖進(jìn)來,還被無極峰的酒囊飯袋誤傷了小妖怪而已。
可他偏是一副不信的樣子,打斷她的話,“難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那要怎么辦?”她急道。
燭鈺盯著她,面無表情,“要檢查一下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細(xì)作。”
唐玉箋一愣,膽怯地問,“那要……怎么檢查?”
這句話像是爆竹的火線,話音落下,一只手隔著袖子抓住她的手腕,將唐玉箋整個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對方卻像銅墻鐵壁一般無法撼動分毫。
她就這樣被拉著,踉蹌的一路走到長廊盡頭,閉合的木門在他們靠近時自動打開,屋內(nèi)光線更暗,擺著屏風(fēng)玉器,畫卷茶盞,還有幾樣靈氣逼人的法寶。
燭鈺面無表情,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把揮開,提著唐玉箋的手,不顧掙扎將她放在桌子上。
“你要做什么?”她驚慌失措,卻被按住肩膀,像只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坐好?!彼@樣說。
唐玉箋錯愕了片刻,下意識抱住雙膝。
燭鈺半跪下來,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唐玉箋的臉頰捏得生疼,眼淚都快掉下來。
她害怕對方會將他滅口,卻聽對方說,“我需要知道你從何而來,是什么妖怪?!?/p>
這是他之前問過唐玉箋的,但是唐玉箋不想告訴他,看著他抬手落到自己額間,唐玉箋才意識到,他想要探她的真身。
不行。
唐玉箋愣怔。
點(diǎn)化她的謫仙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她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