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劉幽州,還有兩位劉氏供奉,雷公廟沛阿香和柳歲余。
還有兩個外人,郁泮水,與玄密王朝少年皇帝,袁胄。
少年皇帝神采奕奕,“這個隱官大人,暴脾氣啊,我很中意!”
本事高,名氣大,脾氣暴,逮著個仙人,說干就干。
劉幽州嘿嘿笑道:“我家里書房那幅畫,這下子肯定老值錢了?!?/p>
柳歲余坐在椅子上,姿態(tài)慵懶,單手托腮,嘖嘖稱奇道:“他就是裴錢的師父啊?!?/p>
沛阿香在看見畫卷中那鐵騎鑿陣式的一拳,疑惑道:“壓境有點多了。與一位仙人廝殺搏命,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劉聚寶輕聲笑道:“郁胖子,是不是很眼熟?”
郁泮水點點頭,揪須瞇眼,“手法很繡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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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老秀才沒有繼續(xù)登山,而是讓陳平安繼續(xù)登頂,獨自返回河邊。
老秀才憂心忡忡,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不成?”
禮圣點點頭,將那陳平安一分為三之后,已經(jīng)驗證一事,確鑿無誤,與老秀才說道:“早年在書簡湖,陳平安碎去那顆金色文膽的后遺癥,實在太大,絕不是只少去一件五行之屬本命物那么簡單,再加上后來的合道劍氣長城,使得陳平安除了再無陰神、陽神之外,注定煉不出本命字了。”
禮圣停頓片刻,看了眼托月山上走在最后的那個年輕人,說道:“是很可惜?!?/p>
老秀才憋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字,到最后,只是輕輕跺腳,老人唯有一聲長嘆,“那個知錯不改的小鼻涕蟲唉。”
禮圣說道:“歸根結(jié)底,不還是崔瀺有意為之?”
老秀才蹲下身,怔怔出神,沉默許久,點點頭,“其實更怨我?!?/p>
禮圣說道:“不全是壞事,你這個當(dāng)先生的,不用太過自責(zé)?!?/p>
白澤笑道:“百志惟熙,道路很多?!?/p>
泮水縣城。
先前鄭居中分心來此沒多久,傅噤就過來屋子這邊,與顧璨下棋。
顧璨棋術(shù)一般,傅噤就用與顧璨棋力相當(dāng)?shù)穆渥印?/p>
鄭居中坐在主位那邊,對棋局不感興趣,拿起幾本擺在顧璨手邊的書籍。
顧璨在白帝城和扶搖洲,修道之余,都會翻看百家學(xué)問和諸多文集,雜書看得更多。
比如當(dāng)下鄭居中手中兩本,一本是綠格抄本的造大船估計工費之法。
一本是科舉作弊寫本,字小如蟻,密而不緊,疏朗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