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奇顯然被她的描述驚到了,期期艾艾道:“這、這么嚴重的嗎……”
“你不了解陳師傅的為人,自從他入主八珍館,賬本一次都沒出過錯,甚至精確到了燒菜洗碗用去多少水,說不準他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鼻刈凉室鈬樆K?。
把譚奇嚇得三魂七魄都快丟完了,才笑著拍拍他的肩,收劍歸鞘,準備去洗個澡,換身干爽的衣服再去吃晚飯。
譚奇快步跟上了他,嘴里嘟嘟囔囔著秦琢“開掛”,仗著曳影劍之威欺負自己。
“喂,剛剛那一場,閣主可是一劍都沒出,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行?!痹S云煙把剩下的點心分給兩人,聞言還抬起頭瞪了譚奇一眼。
譚奇大聲反駁道:“那是因為我不小心撞到樹上了,我超行!”
秦琢卻好聲好氣地問他:“開掛是什么意思?”
譚奇“呃”了半天:“就是作弊的意思?!?/p>
“如此奇怪,是何地的俚語?。俊?/p>
譚奇支支吾吾,哼唧了半天都答不上來,一張白凈的面龐憋得通紅,好在秦琢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也不做多想。
夕陽懸高樹,薄暮入青峰。
大乾沒有宵禁,譚奇在八珍館吃了飯,便帶著些錢財去了鯨鯢渡。他明日休假,后天恰好碰著初一,連休兩日,可得好好逛一逛這個世界的集市。
秦琢聽說后,還給他一枚木制符箓,讓譚奇務必隨身攜帶。
譚奇并不知道這是帝屋木制成的上等靈寶,但既然閣主都這么說了,他就找來根繩子將符箓掛在了脖子上。
而秦琢回到瑯華居的書房內(nèi),安分地抄起了書。
上次被周負強行驅逐出夢境后,周負連著好幾天都不曾找過他,秦琢樂得清凈,但關于自己身世的謎團又成了喉嚨里的一根刺,想想就頭痛。
他一覺心煩就會抄書,這次寫的是諸葛丞相的《出師表》。
書房前的小院里種了幾竿竹子,不過長得稀疏,在初秋微涼的晚風中瑟瑟,月光霧蒙蒙的,看不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