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驅(qū)車往通源典當(dāng)行趕,他心中琢磨,雖然花閑說是為趙琮寅辦事,但他卻不相信。
他看了看,殷真經(jīng)并沒有跟上,想必是花閑另有安排,也不知她買這奴隸要做什么。
而花閑也并沒有完全相信、依賴?yán)罟芗?,她也做好了被趙琮寅發(fā)現(xiàn)的打算,要承擔(dān)的后果。
百花樓。
這是長安城很有名的一所銷金處,號稱可以讓客人忘卻一切塵世的煩惱。
里頭鶯歌燕舞,籌光交錯,好不歡樂。
一間雕樓畫棟的廂房內(nèi)。
一位五十來歲滿臉橫肉的男子,正壓著一位瘦小的相公。
這位小相公臉朝下趴在一張大桌案上,一頭青絲胡亂鋪開,金百蝶穿花大紅袍散落在地,他身上綁著浸了鹽水的牛筋鞭子,捆得緊緊的。
他瘦弱雪白的背脊上全是掐痕、鞭痕,青青紫紫,有些傷痕翻卷,露出里頭潤澤的紅肉,很是可怖。
那滿臉橫肉的男子燒了一只艾,掰開小相公的一條腿,笑著往下燙去,“冷玉,如何?爺賞你的印章可還喜歡?”
拇指粗的艾柱滋啦皮肉的那一瞬間,生死不明的冷玉才動彈了一下,微微轉(zhuǎn)動頭部,露出一張明艷非常的小臉,難辨雌雄。他臉如紙般蒼白,整個人宛如從水中撈出來的,汗津津的。
冷玉看著年紀(jì)甚小,回頭媚笑一聲,“王大人,這般綁著我,有什么玩頭?”
王大人輕笑一聲,“別急,等爺給你這條小野狗印個北斗七星。”
這王大人平日里人模狗樣,但背地里卻甚愛虐待,且好男風(fēng),一場下來,也有些累了,差不多要收官了。他體格健碩,絲毫不把豆芽菜般的冷玉放在眼里。他慢悠悠燙完之后,解開了綁著冷玉的繩子。
事實也是如此,從小被灌了藥的冷玉對上王大人猶如蚍蜉撼樹,只能任由他肥腸般的嘴亂來,豬腸般的手指亂揩。
看著冷玉從最開始的冷漠傲氣,到被折磨得眼睛失了神,空洞脆弱,王大人心中升起了莫大的快感。他卻沒瞧見,冷玉無神的眼神下一閃而過的銳利恨意。
一陣口臭襲來,惡心shi濘的東西滑了進來,冷玉張嘴狠狠一咬。
王大人狂叫一聲,劇痛直沖天靈蓋,他疼得手腳抽搐起來,瘋狂地揪住冷玉的頭發(fā),狠狠地猛擊。
王大人又慘叫一聲,開始渾身抽搐。
冷玉這才松開了口,滿嘴都是鮮血,發(fā)出快樂開心的輕笑聲,舔了舔嘴邊的血跡,滿眼都是喜悅。很是滲人。
樓里的老鴇邱媽媽滿身綾羅綢緞,十根香腸般的手指戴滿了金戒指,此時她正躺在搖椅上,幾個丫鬟正在為她捏肩、敲腿。
一位形容猥瑣的龜公焦急跑來,喊道:“媽媽,不好了,冷玉把王大人給咬了?!?/p>
邱媽媽正迷迷糊糊要睡了,聽見龜公說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忙道:“咬哪啦?”
龜公五官擰成一團,“咬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