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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在桂花樹下鋪了一塊大大的綢絹,和朱離一塊用竹竿拍打著桂花樹,桂花簌簌如雪般落在綢絹上,很快綢絹上就就鋪滿了厚厚一層桂花,見差不多了,阿寶便把綢絹拉至太陽底下晾曬,打算過一會兒再鏟進陶罐保存。
這時,香云也回來了,她先給花閑請了安,也不等花閑回話就坐下來吃點心喝茶。
朱離路過香云身邊時,一個趔趄竟摔倒了,直直地往花閑身上栽。
香云一陣驚呼。
花閑正閉目養(yǎng)神呢,懶懶掀開眼皮一看,還來不及反應(yīng),朱離就壓在了她身上,撞擊下她悶哼一聲。
朱離并不沉,只是陌生的氣息讓她不習(xí)慣,她咳了幾聲。
一陣幽香撲鼻,朱離抬頭看得真切,身下的人意態(tài)幽花般嫻靜,神清骨秀肌如冰,讓人如墜云端,清新軟綿。
朱離撐起雙臂,眼中滿是恐慌和內(nèi)疚,顫抖道:“夫人,對對對不起,”又偏頭對香云說,“香云姐姐,你做什么絆我?”
香云立馬瞪著一雙眼,罵道:“賤蹄子,誰絆你啦?你瞎了眼還敢冤枉老娘?”
朱離害怕地一縮,躲在花閑懷里發(fā)抖,“香云姐姐別生氣,是我眼瞎了,都是我不好?!?/p>
香云氣壞了,她就知道這蹄子不是什么好東西,繼續(xù)罵道:“你這爛心肝的saohuo,以為老娘是好捏的柿子嗎?”說著伸手過來掐扯朱離。
朱離縮得猶如鵪鶉,瑟瑟發(fā)抖。
花閑咳了兩聲,“好啦,要吵就出去吵,”伸手推了推朱離,“還有你,日后再這么不小心也去外頭當(dāng)差?!?/p>
她不喜歡吵吵囔囔的,也不喜歡別人撲在她懷里。
她推開了朱離,握拳咳了幾聲,便去了屋里。
見花閑走了,香云還想罵,阿寶趕了過來,說道:“好姐姐,你快去里頭服侍吧,夫人那少不了人。”
香云呸了一聲,朝朱離罵了句,“小娼婦,日后落在我手里,有你好看?!?/p>
說完,扭著水蛇腰去盥洗室打了盆水去花閑的臥室。
朱離看著香云端水進去了,他知道是花閑要洗手,又隱隱約約見閣樓中,花閑好似換了一身衣裳。
朱離眨了眨眼睛,問阿寶,“阿寶姐姐,夫人是不是嫌我臟?”
阿寶忙道:“不是這樣的,夫人只是有些喜潔,并不是嫌你臟?!被ㄩe除了她,旁人的氣息都不習(xí)慣,沾在身上就覺得不舒服,想要咳嗽。
轉(zhuǎn)眼又是十天過去,到了立秋這一日。
今日秦王府異常忙碌,秦王府闔家要聚在一塊兒共享家宴。
秦王妃派人來和花閑傳話:只要能下床,就必須來。
快要到時辰,花閑才懶洋洋地挽了發(fā),和趙琮寅一塊兒去了后花園。
后花園的桌席已經(jīng)擺放停當(dāng),到處掌燈結(jié)彩,樹上綁著各色紙折的小玩意兒,侍女們魚貫而入,端來異品佳肴,瓊漿玉液。
院子大塊空地上,已經(jīng)搭好了戲臺,就等著秦王和秦王妃到來開唱。
一位內(nèi)侍公公甩了甩拂塵,朗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