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奔出了城,風(fēng)徐徐吹在臉上?;ㄩe偶爾拿開斗笠,露出一雙杏眼,觀察周圍的景色。馬兒一旦馳騁起來,身上流光熠熠,疾馳如閃電,驚心動魄?;ㄩe心動像飛出去了,不住狂跳。驚怕之余,一股自由之感油然而生。
但很快,她就有些受不了,太顛簸了,顛得渾身像散了架,尤其是腰部以下,顛得疼。她不由地攥緊了韁繩。
殷真經(jīng)眼尖,立馬問:“怎么了,不舒服嗎?”
斗笠蓋在花閑臉上,她甕聲甕氣地說:“沒,我沒事?!?/p>
“吁——”殷真經(jīng)一拉韁繩,馬兒前蹄高揚,花閑重心不穩(wěn),倒在了他身上。
殷真經(jīng):“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
花閑從儲物符中拿出一瓶雪參丹,吃了一粒,又給自己貼了一張治療符,覺得稍微好了一些,忙搖頭,“不妨事,抓緊時間趕路吧!”
殷真經(jīng)從微微掀起的斗笠看見她無力的臉色,不禁道:“都怪我想得不周到?!彼嗄昝罎L打,如今渾身像鋼鐵打造,花閑花朵一樣的人兒,他怎么就沒準備好!
花閑:“不,都是我不好,我太沒用了,咱們快走吧?!?/p>
殷真經(jīng):“不,花閑姑娘,你哪兒都好,好極了。你有沒有帶布匹、皮毛之類的東西?”
花閑:“我有一件灰鼠夾襖?!?/p>
“你把它取出來,我給你墊一墊。”
花閑從儲物符取出一間灰鼠內(nèi)膽的哆羅呢夾襖。殷真經(jīng)單手把她抱在臂彎,“得罪,”再單手把毛皮衣折了幾下墊在坐墊上,又把她放下來,“你看,現(xiàn)在更舒服點嗎?”
“嗯?!被ㄩe點點頭,還好她帶了斗笠,可以把臉完全擋住,沒人看出她的窘迫。接下來的時候,她安靜得像個尸體,只感受自由的風(fēng),偶爾看看風(fēng)景。
艱難地忍受著自由,還好治療符有用,實在受不了時,就貼一張治療符,治療符像一股清泉涌進身體,能稍微舒服一點??磥碜杂墒怯写鷥r的,
有過了一個時辰,花閑此時頭暈暈的,突然聽得殷真經(jīng)說,“花閑姑娘,當心了,坐好了!”
花閑拿開斗笠,只見殷真經(jīng)坐直了身體,放開了韁繩,從背上取下一把大弓,這把弓弦不知是什么筋做得,拉開的時候獵獵作響,馬兒還在馳騁,花閑的心提到嗓子眼。
她朝前看去,并沒有看見何物,于是她為自己貼了一張小探視符,瞬間她的視力能看得更遠,只見兩只巨大的譎化吊睛大虎,虎視眈眈地站在前方。
天。
殷真經(jīng)還在拉弓,當箭矢飛設(shè)而出的時候,花閑只感覺頭頂一陣勁風(fēng)呼嘯而過,帶出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震得她頭隱隱作痛,她甚至能想象當箭射中的是她,她會是何等慘烈的景象。
中了!一只怪譎被射中腦門,爆漿而亡!
另一只大一點的怪譎猛奔而來,殷真經(jīng)拉開了
隱居
許是吃了東西,她又有午睡的習(xí)慣,堅持不了片刻,花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殷真經(jīng)也發(fā)現(xiàn)了:雖然她輕的像羽毛般,但睡著時完全放松,手也不再緊抓韁繩。他盡量讓她睡得舒服些。
極目遠眺,隱約看見一處莊子,殷真經(jīng)沒有貿(mào)然靠近,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馬,準備叫醒花閑。一股幽香靜靜發(fā)散,看著她恬淡的睡臉,心中愉悅激蕩實生平頭一回。他不禁啞然,喉頭微滾,這一路來,他熱血沸騰,不停地運功保持靈臺清明,排除雜念。不舍得把他叫醒。
花閑緩緩睜開眼,只覺得眼前一片蒙蒙亮,一時間竟不知自己何處,身后一陣溫熱,聽見咚咚咚的有力心跳聲,抬頭一看,對上一雙幽幽的異色瞳孔,才慌亂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