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門子的兄弟?”
林玨默默挨訓,更加心疼自己。
應該問,裴牧算哪門子的兄弟吧。
他為兄弟兩肋插刀,兄弟呢?現(xiàn)在這樣和在他xiong口插刀有什么區(qū)別呢?
林玨只能沉默,以沉默應對萬變。
還是裴牧上前拉住江清淮:“清淮,你別跟他一般計較,這家伙從小軍營長大,只記得軍令如山四個字,當然沒有你心思細膩?!?/p>
“那也不能這樣啊?!彪m然當時讓裴牧自己去大理寺領罰是江清淮說的,但現(xiàn)在這時候,這時候裴牧能受得住嗎?
他有點委屈,擺爛一般道:“我不管,你反正不能去?!?/p>
“可這件事早就稟明了陛下,你個小太監(jiān)說的誰關心?”林玨突然來了一句,一個勁兒同江清淮使眼色。
江清淮冷下眸子。
這家伙還學會威脅了。
他才不吃這一套呢:“我在陛下面前還算有臉,這么點事,不算什么,我說一句便好?!?/p>
“清淮……”裴牧卻蹙起眉頭,倒不是抵觸江清淮為小皇帝辦事什么,而是擔心小皇帝喜怒無常,畢竟伴君如伴虎。
今日恩寵加身,改日不得好了……可都是會化作利刃反傷的……
“那推幾日再去行了吧?!毖劭磁崮吝@就不靠譜了,林玨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等你家裴牧傷好全了,再讓他去大理寺領罰。”
他強調了一句:“不單單是軍令如山,帝王更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江清淮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裴牧。
“這樣也好。”裴牧朝他笑了笑,說起自己擔心的事,“清淮也別老去皇帝面前湊,伴君如伴虎,萬一……”
“啊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苯寤春龖艘痪洌謴娬{,“一定我說好全了才行。”
“行?!绷肢k滿口答應,又看向裴牧,眼神暗示——
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至于怎么哄這位祖宗讓你早點去大理寺,你自己琢磨吧。
裴牧接收到他的目光,暗暗點了點頭,林玨便一溜煙跑了。
剩江清淮一個人生悶氣。
這一天天的,rb是一個,林玨一個,就連裴牧,都讓人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