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迸崮羺s已經(jīng)有了想法,“但不排除他在那晚之后改變了心意。”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妨直接問問他去?!碧K洺藍說到這里,有點不耐煩,“你還要回上京嗎?”
裴牧輕輕嗯了一聲。
清淮去哪,他就去哪。
他不會離開清淮的,哪怕是死。
裴牧說罷,忽而喉頭一緊,連著咳嗽兩聲,竟咳出一手的血來。
“你的蠱毒……”蘇洺藍瞪大雙眼,“難道師父真的……”
裴牧看向她:“不許告訴清淮。”
“不告訴不告訴。”蘇洺藍翻了個白眼,又說,“我去找?guī)煾竼柷宄?,一定是哪里有誤會……”
她兀自嘀咕了一句,便翻窗離開。
裴牧卻只是淡淡擦干凈了手上的鮮血,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輕輕地抱住了江清淮。
他嗅著懷中人的發(fā)香,沉沉入眠。
裴牧既說過要帶江清淮在江南好好游玩,當(dāng)時說過的事基本全都安排上了。
看樓臺煙雨,坐畫船、觀桃花、賞白鷺……江清淮也是體會了一把古代文人的情懷。
雖然只有短短兩日時間,但他們居然還湊巧趕上了江南一年一度的煙花大會。
煙花大會定在夜間,加上明日大概便要回京,下午他們沒做什么,只慢悠悠沿著街道散步,等時候差不多,才一起回客棧換衣服。
江清淮還惦記著裴牧上次買的糕點和甜茶,一邊換衣裳一邊同他念叨:“若是回了上京,日后這樣好的點心都吃不到了,好可惜。”
“我學(xué)會了,回去給你試著給你做?!迸崮辽锨皝韼退l(fā),“那原料簡單得很,做起來也簡……”
他話未說完,腳下卻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隆聲。
那聲音大到江清淮一瞬間甚至?xí)X得耳鳴,他詫異回頭看向裴牧,卻見裴牧神色嚴(yán)肅,而他的耳孔,竟慢慢滲出鮮血來。
“裴牧……”江清淮下意識抬手,想查看他耳朵,奈何腳下一輕。
只一瞬間,難以言喻的失重感便將他整個人完全裹挾,他突然開始往下墜,耳邊則是rb的驚呼聲:“宿主,發(fā)生了baozha,你……”
四周升騰起濃郁的灰煙,一下便模糊了江清淮的所有視線。
他像個瞎子一般慌亂地在空中摸索,卻感覺一只手死死扣住了他的腰,一個溫?zé)岬纳碜淤N了上來。
硬邦邦的,是裴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