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到如此地步,裴牧也只能從了。
他順手拿來一旁早被他拆開的繩索,動作利索地綁住了江清淮的手,高高舉過江清淮頭頂,就那么掛在了天花板上。
江清淮迷茫了一下,抬頭看見這船屋的天花板上某根梁木上,居然正正好漏了個大洞,又因船屋一般低狹,位置竟是正正好。
“你撒了個彌天大謊,照理我應(yīng)該即刻打暈?zāi)悖瑤氵h(yuǎn)走高飛?!?/p>
裴牧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恚骸暗粐荒軣o君,若你誠意足夠,我也不是不能……”
他一只手撐起江清淮整個身子,笑得不懷好意:“你說呢?”
江清淮的臉猛然漲紅,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身下,什么都沒瞧見,倒是先想起來:“你不是喝醉了……是不是,啊,等等!”
江清淮顫抖著脊背努力放松自己,卻還是疼地流下眼淚。
裴牧捏過他的臉,細(xì)細(xì)吻掉他的眼淚:“千杯不醉?!?/p>
說到底,裴牧心里還是存著氣,以往他雖然也有不聽江清淮話的時候,但多半口頭還是溫柔,還是小意。
重重地吻著江清淮,輕輕地哄著江清淮。
但這次,他卻說出了一句能讓江清淮渾身顫抖,羞惱難當(dāng),恨不得當(dāng)場以頭搶地,撞死算了的話。
他顯出野蠻的一面,看著身上人哭得梨花帶雨,身子輕顫,還要惡趣味地在口頭欺負(fù)他:
“你的臣子們知道你床上這么浪嗎?”
“抖這么厲害,有這么想我?”
“這破船屋你都興奮,是想被我這個亂臣賊子……”
“嗯……”
江清淮咬著唇,半閉著眼睛,輕輕地哼了一聲。
像回應(yīng),又像是不堪重負(fù)。
裴牧的語氣頓了頓,到底還是舍不得江清淮受傷。
但江清淮這種話見識地可比裴牧廣,一點(diǎn)不覺得裴牧是故意說來欺負(fù)他的,他其實(shí)越發(fā)興奮,但裴牧偏這個時候慢了下來。
像一口氣沒喘勻便被人堵上,別扭至極。
江清淮睜開眼看去,雖然不滿,卻還是軟軟叫了一聲:“裴牧哥哥,你疼疼我?!?/p>
對上江清淮的目光,裴牧卻直接停下,干巴巴地問了一句:“你很享受?!?/p>
江清淮臉色潮紅,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你別這樣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