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沢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立刻挨了江清淮一記白眼。
蘇沢卻從身上摸出手帕,假模假樣地幫江清淮擦眼淚,被江清淮一把躲開,也只是笑著小聲道:“他只是失憶了,沒有不愛你?!?/p>
她瞥了一眼身后似乎在思索的裴牧:“本來喝了枕余的藥,他體內(nèi)的蠱蟲應(yīng)該鉆進(jìn)他的腦子,只要他敢不聽令于我們,就會痛得死去活來?!?/p>
“可誰知那蠱蟲,在他身上已經(jīng)種了足足十年的蠱蟲,就這么不翼而飛了,枕余的藥也只是讓他失去了一段記憶?!?/p>
“好巧不巧,就把你給忘了呢?!?/p>
原來只是失憶嗎?
江清淮的眼睛亮了起來。
繼續(xù)看向裴牧,卻發(fā)覺他背過身去,似乎在躲他。
還是這么容易害羞,江清淮輕輕勾唇,便聽蘇沢在一旁道:“你是真喜歡他呀?!?/p>
江清淮看向蘇沢,有點(diǎn)無語:“這不是廢話嗎?”
他不喜歡裴牧,干嘛和裴牧在一起?
蘇沢也不生氣,只是瞥了一眼裴牧,反說:“你先去吧,剩下的事交給我。”
聽他讓裴牧走,江清淮心下當(dāng)然不舍,下意識身子前傾,想開口說點(diǎn)什么,卻被蘇沢捂上了嘴。
裴牧也只是嗯了一聲,轉(zhuǎn)身便往廟門口走。
江清淮心下泄氣不已,暗暗發(fā)誓后面一定要跟裴遠(yuǎn)之生一次大氣,哄三次才能哄好的那種。
下一秒便被蘇沢掐起下巴。
他嫌惡地躲開,默默翻了個白眼,便聽蘇沢受傷道:“你這樣,我可是要難過的?!?/p>
她曖昧地用手輕拂江清淮的臉頰:“裴牧那家伙沒輕沒重,不懂情趣,哪里能伺候得好你?”
江清淮抬手推她,屬實被這語氣惡心地沒邊,誰知一把推不開個女人不說,還被這女人抓著手。
蘇沢笑得明媚而惡俗,拉著江清淮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我的資本比起你們家裴牧,如何呢?”
“你放開我!”
摸到那一坨硬邦邦的東西,江清淮魂都要嚇丟了,一方面震驚于蘇沢居然是個男人,另一方面……他媽的,他居然被男人調(diào)戲了!!
還掙脫不開!
甚至下一秒,蘇沢不知做了什么,一點(diǎn)江清淮身上某處,他的整個身子居然一瞬間便僵住不能動了,只能喊叫道:“你個死娘炮,放開老子,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