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知道自己該死,就該以死謝罪,還敢讓老爺踏足你這污穢之地……”
“滾出去??!”
王彥猛地回頭,對著福伯一聲怒喝。
福伯嚇得一哆嗦,后面的話全卡在喉嚨里。
王彥不再理會,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想扶翠琴躺好,但看她虛弱的樣子,干脆一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少女輕得幾乎沒有分量,渾身冰涼。
“??!”
翠琴驚呼一聲,隨即死死咬住嘴唇,僵在王彥懷里,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
“去請大夫,最好的大夫,現(xiàn)在就去。”
王彥抱著少女,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對還愣在門口的福伯吩咐。
這地方又臟又潮,傷口感染了怎么辦?
福伯如夢初醒,看著王彥抱著翠琴遠去的背影,嘴巴張了張,最終重重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小跑著去請大夫了。
王彥本想直接把人抱回自己那寬敞干凈的臥房,但懷里的翠琴感受到方向不對,嚇得魂不附體,帶著哭腔小聲哀求:
“老爺……奴婢……奴婢不敢……求老爺放奴婢下來……”
她滿身污穢,要是弄臟了老爺臥室,管家一定會打斷她的腿。
王彥看她實在害怕,只得妥協(xié),就近找了一間干凈整潔的客房,小心地將她放在床鋪上。
府里養(yǎng)著的大夫很快被福伯連拖帶拽地請來了。
兩位老大夫喘著粗氣,仔細為翠琴診脈、查看傷口。
“怎么樣?”
王彥緊張發(fā)問。
一位老大夫擦了擦汗,恭敬回道:
“回稟老爺,刀鋒雖利,但未傷及肺腑根本,性命無礙,只是失血過多,需好生靜養(yǎng),老朽開幾副補血生肌的湯藥,按時服用,月余便可康復?!?/p>
王彥這才長長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好,有勞了,福伯,按方子抓最好的藥,不要吝惜錢?!?/p>
大夫們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便跟著福伯出去開方抓藥了。
房間里只剩下王彥和床上惶恐不安的翠琴。
“聽到了沒?大夫說沒事,好好養(yǎng)著就行?!?/p>
王彥盡量放柔聲音:
“這些天你就住這里,需要什么就跟福伯說,傷好之前,你就好好躺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