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畏懼到接受,從吐的昏天黑地到處理完尸體面不改色的吃飯也不過就花了六天時間。
僅僅只需要六天。
星期一,宋君瑜打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忙人老柳也在,老柳和那些個已經(jīng)和宋君瑜混熟的工作人員站在一起。
“小宋,你來。”
工作人員中唯一一個女性對宋君瑜招了招手。
宋君瑜過去,“彤姐?!?/p>
彤姐拍了拍宋君瑜的肩膀,道:“這次你和我們一起出外勤。”
宋君瑜看了老柳一眼。
老柳去和別人說話了。
就彤姐和老柳的距離,老柳一定聽到了,但沒阻止。
宋君瑜點頭,問道:“需要我做什么嗎?”
彤姐笑的擠出了魚尾紋,“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靈車從郊區(qū)開到了市里,擦著車流,拐進了別墅區(qū)。
別墅內(nèi)外車來車往,就是沒有什么哭聲。
宋君瑜下車的時候,彤姐小聲叮囑:“多做少說。”
宋君瑜點頭。
進去之后,入目的是一副落地的向日葵畫,技藝上感覺師從梵高,只是梵高的向日葵熱烈又孤獨,而掛在這里的向日葵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拐進去便是客廳,客廳裝潢的很溫馨,墻壁用的是象牙白色調(diào),沙發(fā)擺了同色系的米黃色,地毯用了深米色。
然后本來應(yīng)該是電視機的地方掛了白布,擺了女人的遺照。
殯儀館的人走進去之后,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站起來迎接。
老柳上前交涉。
三人上樓。
宋君瑜站在人群后面,小心的觀察。
遺像上的女人年輕漂亮,是宋君瑜一行人這一次的目標(biāo),宋君瑜覺得照片上的女人看起來可能就比自己大個四五歲的樣子。
可惜,這么年輕的姑娘就這么死了。
宋君瑜一行人沒有在下面待多久。
老柳和那個女人走了下來,宋君瑜跟著彤姐等人上了樓。
來往的親戚朋友們都在二樓的幾個房間坐著,有幾個房間門沒關(guān),有聲音從里面?zhèn)鱽?,不是哭聲?/p>
宋君瑜路過的時候,往里面看了一眼。
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只是,匆匆一眼看去,沒有人在哭,所有人都笑著。
宋君瑜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