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翻看著,一條條,一頁頁。
直到看到謝禹哲最新發(fā)布的個人聲明。
聲明里,他感謝了所有人,唯獨將我,將公司,定義為“過去的一段不愉快的合作經歷”,并表示將不惜一切代價,尋求自由。
自由。
我看著這兩個字,忽然笑了。
“通知公關部,不回應,不解釋。通知法務部,準備啟動合約里最嚴厲的違約追償條款?!?/p>
助理愣住了:“姜總,我們不先發(fā)個聲明澄清一下嗎?現(xiàn)在輿論對我們非常不利?!?/p>
“澄清?”我走到她面前,指著謝禹哲那張深情款款的臉。
“跟一個騙子,沒什么好澄清的。”
我揉了揉眉心,摔進沙發(fā)里。
和謝禹哲的這五年,在我眼前一幀幀閃過。
五年前他抱著一把破舊的吉他,唱著一首無人問津的民謠。
臺下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只有我從他的音樂里聽出了一絲靈性,決定給他個機會。
我簽下他,成立了工作室。
那時的我們一無所有,為了省錢,一起在這間三十平米的辦公室里打地鋪,吃著最便宜的泡面,聊著最遙遠的夢想。
他說:“姜凝,等我紅了,給你買一座島?!?/p>
我笑著回答:“等你紅了,先還清公司的啟動資金。”
他笑罵我俗氣,眼里卻滿是憧憬。
為了給他爭取一個音樂節(jié)的開場名額,我陪投資人喝酒喝到胃出血,被助理半夜送進急診。
他趕到醫(yī)院時,眼睛通紅,握著我的手說:“姜凝,以后再也不讓你受這種委屈?!?/p>
我看著他,覺得一切都值。
我以為我們是命運共同體,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用我所有的資源和心血,為他鋪平了在這個圈子里平步青云的每一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