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我,眼神不像是調(diào)笑,也沒有那種少年人玩世不恭的神情,反倒認真得像是在確認某種未來。
“買下來,”他重復(fù)一遍,“反正也不是壞預(yù)兆。
”我心口一緊,卻沒再問,點了點頭。
刷卡時,女店員還在笑:“祝你們圣誕愉快,提前祝幸福美滿。
”我們拿著盒子走出店時,夜色中飄起了雪。
我偷偷看了眼他提在掌心的小紙袋,那里面的戒指安靜地躺著,像是無聲承諾的信物。
“你剛剛是不是臉紅了?”我故意問他。
“我只是被暖風熱到。
”他別開視線,但耳尖確實染上了淡淡的紅。
——————我們離開飾品店沒走多遠,便被一家散發(fā)著可可香氣的小鋪吸引了目光。
木制推窗上貼著用彩紙剪成的麋鹿和雪人,櫥窗里放著熱巧克力蒸汽升騰的壺和糖餅干。
“要進去坐坐嗎?”我輕聲問他。
“你決定。
”德拉科答得簡單,指尖卻下意識握了握我手心拎著的小紙袋,那對戒指還在里面。
木質(zhì)桌面上騰起陣陣白霧,熱巧克力冒著香氣。
我把拇指繞過紙杯的邊沿,手指卻有些不安分地摩挲起那張小小的紙袋邊角。
那對戒指還安靜地躺在里面。
我忽然有些想笑,抬眸瞥了德拉科一眼。
他正低頭攪著自己的巧克力,不知是不是因為熱氣太濃,他睫毛下覆著一層輕霧,看上去像極了小時候冬日的雪地小貓——別扭,又執(zhí)拗。
我輕輕一笑,隨手將紙袋拉開,指尖拈出其中一枚有綠色寶石的銀戒指。
“喂,德拉科”我半玩笑半認真地開口,故意放緩了語調(diào),“你知道麻瓜世界的求婚儀式怎么做嗎?”德拉科怔了一下,抬眼看向我,眼底微露警覺:“……你想干什么?”“別緊張。
”我湊近他一點,笑意不改,“也不是正式的。
”我站起身,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半跪下來——其實姿勢并不標準,但卻因為動作太自然、氣氛太柔軟,反倒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我將那枚銀戒輕輕套上他左手無名指。
“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我抬頭看他,語氣調(diào)皮卻帶了點真正的溫柔,“請問您愿意接受這枚三十英鎊加十五便士的便宜對戒,和我在圣誕節(jié)zhonggong享一個黃油餅干嗎?”德拉科盯著我,表情幾乎空白了一瞬,像是思維短暫斷電。
然后,他的耳尖開始泛紅,連帶著整張臉微妙地漲起了顏色。
“你……”他嗓音啞了一點,“你知道你這樣很——”“很浪漫?”我接話。
他瞪了我一眼,卻沒把手收回來,只是垂眸看著那枚戒指,又看了看我,還維持著半跪的姿勢,像是沒從這個奇怪場景中反應(yīng)過來。
“那我現(xiàn)在是你的什么?”他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