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忽然加重。
像是某種宣誓,又像是某種遲來的回應(yīng)。
我輕輕喘息,手攀上他頸后,將自己更貼近他。
唇齒纏綿中,他忽然停了一下,看著我,眼神比夜色還深。
“你戴著那枚戒指。
”他說。
我點(diǎn)頭,聲音帶著笑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你也戴著。
”德拉科輕輕勾起嘴角,目光帶著一點(diǎn)熾熱的危險,像是認(rèn)輸,又像是接受某種無法更改的命運(yùn)。
“那是不是代表……今晚你是我的?”他說得緩慢,帶著沙啞,仿佛一字一句都落在我皮膚上。
我沒有回答,只是抬手解開了他高領(lǐng)毛衣的扣子。
答案不言而喻。
夜色下的房間里,只有壁爐中火焰微微噼啪作響,光影搖曳在彼此交纏的肌膚上。
他的吻一次次落下,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卻又柔軟到令人心碎。
我們沒有說出太多話,只有每一次貼近與纏綿,代替了千言萬語。
那是屬于我們兩人的冬夜,只有雪靜靜落在窗外,而心跳與氣息,在彼此身體之間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
在我們安靜地交纏時,窗外忽然響起了悠長的鐘聲。
“咚——”“咚——”“咚——”不遠(yuǎn)處的老鐘樓,正報著午夜的時間。
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悄然來臨。
屬于德拉科的一天,就在這片溫?zé)崤c親密之中,悄然落幕。
我緩緩收緊手臂,環(huán)住他,不知是為了挽留時間,還是為了留住這個仍緊緊抱著我的少年。
德拉科并沒有立刻說話。
他只是將頭埋在我頸側(cè),額發(fā)蹭過我的鎖骨,聲音悶悶地從xiong腔中傳出:“……就這么結(jié)束了啊。
”我輕輕“嗯”了一聲,抬起手撫過他發(fā)尾。
他像是遲疑了片刻,又似乎蓄謀已久地開口:“明天你就屬于他了,對吧?”我頓了頓,目光落在窗外遠(yuǎn)處被雪覆蓋的屋脊。
德拉科輕笑了一聲,像是被說服了,也像是在逼自己接受。
“可今天……你是我的。
”我轉(zhuǎn)頭親吻他,手指扣在他指間,輕聲呢喃:“是,我的心也一直知道。
”鐘聲仍在回蕩,但那冷冽的冬夜聲響,竟無法擊穿這片柔軟溫存。
夜色深了,我們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彼此的懷抱中沉沉睡去,像在雪夜中縫合著殘夢與現(xiàn)實(shí)。
德拉科的那一日,結(jié)束在我唇邊的吻,和他懷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