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他壓抑的急促呼吸,也感受到自己在他掌心中逐漸軟化的身體。
他吻我,像在吞咽我每一聲淺喘;他抱我,像要將我整個人融進(jìn)他的骨血里。
我的手緩緩下移,指尖在他背脊上描摹,那些線條早已熟悉卻在這時變得前所未有地鮮明。
他低下頭吻我的肩,停在我傷口纏著藥布的地方,唇瓣貼上去時,像在對我承諾什么,又像在無聲嘆息。
他動作不算急促,卻帶著沉沉的壓迫感。
他知道我的每一寸反應(yīng),知道該怎樣讓我的喘息淹沒在水聲里。
水聲不斷,回蕩在石壁與瓷磚之間,如同某種沉溺的節(jié)奏。
他沒有再問,只是更加溫柔地抱緊我,把我環(huán)在他的懷里。
水汽包裹著我們,整個世界仿佛都靜了下來,只有他貼著我耳語的一句句:“以后別這樣沖上去。
”“我知道你強(qiáng)大……但你不是不需要人陪。
”“我在你身邊,是認(rèn)真的。
”那些句子比任何魔法都更有分量。
我靠在他xiong前,手指在他心口畫著圈,水面慢慢平息,我們的呼吸卻還沒完全穩(wěn)下來。
那面放在毛巾堆上的雙面鏡,依舊靜靜地躺著,像個未被回應(yīng)的秘密。
但這一刻,我只想沉在他臂彎里,不去想明天,不去想陣心,也不去想盧修斯會不會看見。
只想,此刻,是我屬于他的時刻。
水已漸涼,他終于緩緩松開環(huán)著我腰的手臂,將我小心地從他懷里抱出水池。
浴室暖霧尚未散盡,我的發(fā)絲貼在肩頸上,肌膚泛著因長時間浸泡而生出的紅暈。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底仍藏著殘余的熱意,卻沒再說話。
德拉科拎起放在池邊的毛巾,展開后先替我將shi漉漉的發(fā)絲一點(diǎn)點(diǎn)拭干。
他的動作格外耐心,像是在緩緩平息我們剛才的放縱——或許,也是他在努力讓自己不再一次次失控。
“你冷嗎?”他低聲問,語氣沙啞,卻已不帶之前那種纏綿壓迫,而是一種專注的體貼。
我搖搖頭,嗓子還啞著,說不出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他便將干毛巾環(huán)繞著我輕輕擦去身上的水珠,尤其是我肩膀上那道因掙扎而留下的劃痕,他俯身親了一口,聲音像嘆息一樣從唇間逸出。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
”我垂眸搖頭:“不是你的錯……”他卻沒有再爭辯什么,只是低頭吻住我指尖,然后把我整個包進(jìn)柔軟的毛巾里,將我安置在石臺上坐好。
他自己才剛轉(zhuǎn)身擦干,shi發(fā)還未完全拭盡。
我從巾布中探出手臂,輕輕拂去他額間殘留的水珠我們沒有言語,只是默契地一件件換好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