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真真假假,他們都可以一言而決,所以,王玉樓是誰、實力怎樣,又有多大的差異呢?
“底層修士的想法具體如何,我們脫離底層修士太久,不甚了解。
王玉樓,你修為低,可能知道的多一些,說說他們的具體想法?!?/p>
一個王玉樓不認(rèn)識的存在開口了,這位仙尊的法身看起來像是個倒懸的茶壺,說話間,茶壺的壺蓋開合,很有意思。
‘樂土,百樂光宇倒懸壺尊,五萬六千年的妖神?!退鹛嵝训?。
這一刻,王玉樓甚至有種幻想。
如果變法能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該多好
“壺尊,底層修士的想法不復(fù)雜。
恨,恨那些壓著他們的秩序,恨引氣期必須按部就班修行的規(guī)則。
貪,貪戀長生的美好,希望能夠提高修為,多些壽元。
渴望,渴望和貪不同,貪念壽元是本能,渴望更進一步是執(zhí)念。
他們的執(zhí)念在于,如果當(dāng)他們能夠成為大天地秩序的既得利益者時,他們的恨就會立刻消失。
諸多頂級勢力設(shè)計的‘放棄引氣、練氣,壓制筑基’的統(tǒng)治模式,切合了恨、貪、渴望、執(zhí)念等的要點。
那些修到筑基的存在,壽元相對較長,地位相對較高,即便受到了壓制,也會因為對已經(jīng)享受到的既得利益的貪念,放棄激烈的反抗?!?/p>
作為事實上的仙盟領(lǐng)袖,王玉樓一路從清溪坊的小修士,到西海的仙盟執(zhí)事,到兩宗前線的總管,到仙盟的副盟主。
他見過太多太多的底層修士,見過那些人在時代的變化、環(huán)境的變化中,會做出如何的抉擇。
所以,他是能理解底層修士的想法的,他給壺尊的回答也相當(dāng)實在,基本算是有什么就說什么了。
“蒼山蒼山多少年了?”壺尊忽然問道。
這里是問蒼山的資歷,金丹仙尊們只要能挺過天劫就可以永生。
而金丹仙尊們的實力,和壽元緊密相關(guān),它們或許不是絕對相關(guān)(某些個體會有很大的偏離值),但參考意義極大。
太和水尊想了想,答道。
“四萬二,經(jīng)受了七十三次天劫。”
簸籮老人點了點頭。
“差不多了,我會和他談?wù)??!?/p>
于是,王玉樓就莫名其妙的見證了蒼山仙尊得以登臨簸籮會的過程。
明明他只是回答了一番底層修士的想法,可壺尊和水尊、簸籮老人,卻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讓蒼山入簸籮會上。
似乎他們只打算聽聽王玉樓的看法,沒有任何更進一步深究或‘處理’的意思。
可能,這就是簸籮會的特點吧,純交流信息,很多事情,不會像群仙臺那樣去具體的推動。
你總不能指望一群老畜生互相幫助、溫暖彼此。
定下蒼山入簸籮會一事后,簸籮會就開始了正式的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