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反應了好一會,才聽明白明霜是要搬出去。非但如此,也不再插手明家的生意。
簡而言之,沒嫁人,卻是潑出去的水了。
好好的為什么要走?
越深不敢說完全猜不到,只是明家夫婦都在,他只能諱莫如深地問:“因為我嗎?”
明霜看都不看地回答:“憑你也配?”
那就是因為他了,越深垂下眼睛。
明老伯聞言立刻拍桌子:“對你哥哥這是什么態(tài)度?”
鄒氏上前拍著丈夫的后背:“他們吵到這個地步,繼續(xù)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也是自找煩惱。大小姐想走,肯定有她的考量?!?/p>
明老伯瞪了老婆一眼:“她考量什么?她就考量怎么氣我!難得我把她大哥找回來了,一家人和和氣氣過點安生日子不行嗎?偏跟我過不去!”
明老爺用這種態(tài)度跟鄒氏說話,鄒氏知道他是真的氣壞了,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勸。
誰讓把柄在明霜手里呢……
“老爺,大小姐一直心氣高,給家里打理生意終究是為別人打工。她想立一份自己的家業(yè),也不錯??!”
明老爺拈著胡須思索,仿佛聽到了逆天發(fā)言:“明家的家業(yè)沒她的一份嗎?……”
但是具體如何分配,特別是有越深這個存在,卻是他沒拿定主意。
“怪爹,家產分配的事總沒個定數?!?/p>
明老爺嘆氣,“好吧,你要走,拿上十萬兩銀票,看上了哪個宅子哪家鋪子跟管家說,他給你先行盤下來。平時用的東西也要收拾兩天吧?都打理好了再走?!?/p>
鄒氏一聽明老爺這大手筆就隱隱肉疼,那都是從兒子將來的家產里拔掉的毛??!
所幸,明霜開口了:“都不需要。公中的錢我一個銅板也不花。平時的用品已經收拾好,家仆是明家的,我也不帶?!?/p>
明老爺捂著心口坐下:“你、你這是要跟家里恩斷義絕嗎?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明霜把茶杯遞給明老爺,笑容溫婉有禮,毫無瑕疵的大家閨秀:“不,女兒平時存了私房錢,數目可比爹想象得多不少。放心,我是能照顧自己的人,爹你是知道的?!?/p>
鄒氏在茶幾后直揉手絹。
那私房錢才不是明霜的,是她的!
明大小姐也不知怎么查的,對于這些年自己如何搜羅錢,攢了多少心中分明,要的封口費不多不少就是她存款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