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覺得自己沒從那寒窖里爬出來般,每寸肌膚都透著冷。
那些被凌辱的每一幕,都在腦海里不斷放大,攪得她一團(tuán)亂麻。
那人是宋嫣婉的朋友,那綁架她的事是不是和宋嫣婉也有關(guān)?
她找了個(gè)人,去打探林硯的的來歷底細(xì)。
過了會(huì),來人查到消息,進(jìn)府匯報(bào)。
“世子妃,那林硯公子是當(dāng)今圣上的堂弟,滿朝文武見了皆要禮讓三分。”
宋顏歡臉色愈發(fā)慘白。
這時(shí),一道冷嗤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p>
“宋顏歡,你先用綁架做借口引起林硯的注意,現(xiàn)在又大張旗鼓去查他的底細(xì),你勾男人的手段還真了得!”
宋顏歡轉(zhuǎn)頭,就對(duì)上傅昱珩那雙盛滿戲謔的黑眸。
“怪不得要同我和離,原來是找好了下家,你就這么愛搶嫣婉的男人?”
她沒想到傅昱珩會(huì)回來。
原以為傅昱珩會(huì)陪宋嫣婉留在侯府。
她的不語在傅昱珩眼中成了默認(rèn),他黑眸輕瞇了瞇,俯身逼近。
“宋顏歡,收起你的小把戲,除非你死,否則你要就要和我一起困在這段孽緣里!”
言罷,傅昱珩轉(zhuǎn)身離開。
宋顏歡望著他挺拔的背影,低聲輕喃。
“傅昱珩,我是困死了,因?yàn)?,我是真的已?jīng)死了。”
她輕聲呢喃,聲音低得像是風(fēng)聲在喃喃低語,沒人聽到。
收起所有情緒,宋顏歡出門去了大理寺卿。
望著“正大光明”的匾額,她一字一句地說了自己被綁架的事。
只是,隱去了自己重生的事。
畢竟她現(xiàn)在‘活生生’跪在這里,沒人會(huì)信。
祈愿,大理寺能將林硯縛于王法之下,將所有真相大白。
突然,身后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宋父、宋母、傅昱珩三人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
宋父滿臉怒色,抬起手就扇向宋顏歡:“孽女!往日你胡鬧就算了,現(xiàn)在還鬧到這狀告皇親國戚!你這是要讓府上幾百人都跟著你掉腦袋嗎?!”
說完,第二個(gè)巴掌就要落下,宋顏歡做好了挨打的準(zhǔn)備。
傅昱珩竟生生擋在了她身前。
“岳父,歡兒是我的妻子,縱有不是,也該由我來說。”
這一聲‘歡兒’,含著三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