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放高利貸的底層小混混,怪不得連我都不認識。
我定了定神,暗中彈出戒指里藏著的微型刀片,開始切割手腕上的繩索。
被綁架這種事,經歷得多了,總歸有些經驗。
見我醒了,一個黃毛混混翻著我那只愛馬仕的錢包,不屑地啐了一口:
“喲,這位程小姐,算你倒霉。五百萬,趕緊叫你家里人打錢過來,不然就跟這小妞一起陪葬!”
許安然滿眼是淚,愧疚地對我說:“姐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但你別怕,我男朋友他很厲害的,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p>
她提起陸悍言時,滿眼都是崇拜與信任,仿佛他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接她的話。
突然,那個刀疤臉怒罵一聲“操”,舉著手機,面目猙獰地吼道:
“媽的,他敢不信老子!看來不送他點‘禮物’,他是不會當回事了!”
他將一把匕首“哐當”一聲甩在我和許安然面前的地上:
“來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給我刨出來,拍個視頻給他送過去!”
我瞳孔驟然緊縮。
如果許安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死在這里,陸悍言一定會把我撕成碎片來泄憤。
許安然嚇得臉色慘白,不停地往后縮,哭著哀求:“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那件白色的連衣裙沾染了地上的污漬,鼻頭哭得通紅,像一只誤入狼群的、瑟瑟發(fā)抖的小白兔。
她無助落淚的模樣,極大地激發(fā)了這群亡命之徒的施暴欲。
“靠,老大,要不先讓兄弟們爽一爽?這妞兒長得也太帶勁了!”
眼看他們就要上手將許安然拖走,我猛地割斷了繩子,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
我用盡全力一頭撞開那個刀疤臉,將驚魂未定的許安然死死護在身后。
“他媽的,都愣著干什么!給老子一起上!”
刀疤臉捂著流血的鼻子,發(fā)出一聲怒吼,其余的小弟立刻一哄而上。
“給老子往死里打!打殘了,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我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將許安然緊緊地護在身下,承受著如雨點般落下的拳腳。
“姐姐……姐姐……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許安然在我身下哭喊著,想要推開我,求那群人停手。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就在這時,倉庫的鐵門被一輛越野車“砰”的一聲巨響撞開。
緊接著,槍聲四起。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到了門口。
陸悍言一身煞氣,如地獄修羅般沖了過來,他的眼里只有那個倒在血泊中的白色身影。他一把將許安然緊緊地摟進懷里,聲音都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