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悍言一身煞氣,如地獄修羅般沖了過來,他的眼里只有那個倒在血泊中的白色身影。他一把將許安然緊緊地摟進懷里,聲音都在發(fā)抖:
“安然,別怕,我來了。還好你沒事。”
許安然哭到失聲,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懈,直接暈了過去。
陸悍言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隨后趕來的救護車上,溫柔地替她整理好凌亂的碎發(fā)。
我從冰冷的地上掙扎著爬起來,一抬頭,對上了陸悍言那雙陰冷至極的眼眸。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蘇念。”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我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固。
“你為什么會和她在一起?”
我咽下喉間涌上的血腥味,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偶遇,你信嗎?”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來,我瞬間被打翻在地,嘴角破裂,滿是血腥。
“蘇念,你什么時候也開始信教,會來教堂了?”
我吐出一口血沫,終究沒將是為了我們那個死去的孩子來做彌撒這件事說出口。
他一腳踩上我的手背,用皮鞋尖狠狠地碾壓。
十指連心的劇痛讓我忍不住發(fā)出慘叫。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算計她的?”
“我沒有!”
陸悍言懶得再聽我辯解,轉身一槍打在刀疤臉的大腿上,然后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說,她有沒有?”
刀疤臉疼得涕淚橫流,顫抖著手指著我:
“是……是這位蘇小姐先找到我的!是她給我錢,讓我演這出戲,報復許思綿的!”
“你胡說!”我厲聲打斷,卻被他的人死死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陸悍言發(fā)出一聲輕笑,直接一槍爆了刀疤臉的頭。
“蘇念。”他緩緩蹲下身,攥住我被踩得青紫的手,聲音輕柔得如同魔鬼的低語:
“你傷害了我最珍貴的寶貝,就得拿對等的東西來償還?!?/p>
“喀嚓”一聲脆響,我的食指被他毫不留情地生生折斷。
“啊——!”
我疼得眼前發(fā)黑,渾身痙攣,幾乎要暈厥過去。
“陸悍言!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才是你的妻子!”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淡淡地吩咐手下:“把剩下的,都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