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xié)議?不是早就已經(jīng)簽好,走完流程了嗎?
難道之前那份作廢了?
但上面的事情他不敢多問,只能立刻去重新準備一份。
第二天,陸悍言在集團辦公室里等了一整天,都沒有等到蘇念。
他忍了又忍,看著手機上發(fā)出的十幾條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除了煩躁之外,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開始在他心頭縈繞。
蘇念,從來沒有不回過他的消息。
人呢?到底要他請她多少遍才肯露面?
手下在一旁猶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陸總,太太……可能還在醫(yī)院?!?/p>
陸悍言眉頭微皺,這才忽然想起,昨天他好像是讓人折斷了蘇念的十根手指。
怪不得,不給他回消息。
他將那份新的離婚協(xié)議遞給手下,冷聲命令道:
“去查太太在哪家醫(yī)院,讓她立刻簽了?!?/p>
手下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又被陸悍言叫?。?/p>
“找到太太之后,留幾個人盯著她。她報復心極強,我怕她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安然?!?/p>
“一旦發(fā)現(xiàn)她動了什么歪心思,就直接把她送去青山精神病院。等安然的孩子平安生下來,再把她放出來。”
晚上,陸悍言回到家,主臥里空空蕩蕩,屬于蘇念的東西被清理得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他正想打電話質(zhì)問手下。
樓下,卻隱隱傳來一陣悠揚的大提琴聲。
回來了?
也是,除了他這里,她還能去哪兒呢?
不過這些年,她的爪牙確實愈發(fā)尖銳了。他想,必須趁這次機會,好好地給她磨一磨,不然,遲早會傷到單純的安然。
抱著這樣的想法,陸悍言下樓,推開了琴房的門。
月光下,一個長發(fā)如瀑的女孩坐在琴凳上,手指輕盈地在琴弦上跳動。
純潔得像一幅畫。
陸悍言的眼神卻驟然沉了下來。
“誰讓你動這把大提琴的?”
這把大提琴,是他當年專門請意大利名匠為蘇念定制的,琴身上還刻著她的名字。
琴聲戛然而止。
許安然慌張地抬起頭,對上了陸悍言有些冰冷的視線。
“對不起……管家說我可以隨便轉(zhuǎn)轉(zhuǎn)的,我看到它很漂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