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某個熟悉的自動販賣機前,時恩賜停下了腳步。
季不寄買了瓶汽水丟給他:“是這個吧?”
后者露出虎牙:“這個最好喝?!?/p>
他嘗不出味道,市面上大多數(shù)飲料對他來說都跟白水別無兩樣,唯獨碳酸汽水的氣泡感還能清晰地感受到。
兩人在樹底下乘涼。
季不寄蹲在路沿石上拔草玩,時恩賜倚靠著樹干看他拔草。
頃刻間,他走近幾步,蹲在季不寄面前,把飲料瓶隨手擱在一邊。
“嗯?”季不寄和他大眼瞪小眼。
時恩賜涼涼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我可以親你嗎?”
季不寄拉住他的手腕,移開那雙被冰汽水浸涼的手,站起身來。
他蹙眉問道:“一定要蹲著親嗎?”
時間久了腿會很麻,而且姿勢不太雅觀。
“站著也可以?!睍r恩賜笑瞇瞇地說道。
兩個人換了個體面的姿勢,面對著面,異色的兩雙眸子間波光流轉(zhuǎn)。
金發(fā)微晃,時恩賜偏頭吻住他。
季不寄替他確認了汽水的味道,熟透了的黑葡萄味,甜得要命。
他心驚膽戰(zhàn)地等了這家伙三天三夜。哪怕是被掛在論壇上罵了成百上千條的那段時間,他都沒這么慌亂過。
失去了淡定,簡直就不像是他了。
對方的舌尖輕柔地撬開了他的唇縫,長驅(qū)直入,由淺入深。唇瓣貼在一起,甜絲絲的味道給了他一種濃烈的不真實感。
這真的不是夢嗎?
被手心扣住的腦袋,胳膊箍住的腰,穿透樹葉傾瀉在他們之間的陽光,一切皆無比真實。
季不寄有點喘不上氣,他想要反抗,手搭上對方肩膀,正欲推開的一瞬間又滯住了。
不能反抗,根據(jù)經(jīng)驗來看,反抗的話到頭來吃虧的人還是他。
他的指尖從對方的肩膀滑落,最終被動地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對方的吻變得更加深入,舌尖輕輕掃過他的上顎,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像是電流般竄遍全身。他閉上眼睛,任由對方的吻將他帶入一片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