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片刻,彥遙問:“殺豬郎,你剛才想說什么?”
“沒事。”
“你說,不說我不讓你睡了?!?/p>
“我若是死了,你會傷心多久?”
彥遙:???
他臉上紅暈未褪完,震驚的看向耿耀。
耿耀也覺得這個問題比較操蛋。
彥遙小心打量著耿耀神色,見他露了煩躁,試探著問道:“你覺得,我應當傷心多久你會滿意?”
耿耀忽而就樂了,把人按在xiong口,道:“睡覺睡覺。”
彥遙還想再說,腦后的手掌卻扣的他張不開嘴。
被窩已被耿耀暖的溫熱,彥遙今日也是真的累了,聽話的睡去。
察覺到懷中人呼吸平穩(wěn)睡著,耿耀才在心里嘆息一聲。
彥遙一心想當好夫郎,對耿家人沒話說,對耿耀也沒話說,哪怕耿耀現(xiàn)在要了他,他都會樂意配合。
可是這是彥遙對夫君的好,不是對耿耀的好。
翌日推開門,院中已經(jīng)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耿耀去了軍營,早起遇到耿文和耿武都出了院子。
耿武一切正常,就新郎官耿文,打著哈欠沒什么精神,眼下都有了黑眼圈。
耿耀張張嘴想說什么,最后沖他豎起了個大拇指,耿武也失笑不已,學著耿耀豎了個大拇指。
耿文知道他們是打趣什么,寒冷的天直接讓他紅了臉,眼神躲避著,終歸沒解釋。
新婚夜,他那夫郎和他盤膝坐在床上,控訴了彥遙一整夜。
若不是雞打鳴他要去縣學,紀紹年能再說上三天三夜。
不過細細聽來,他二嫂和紹年也無甚大事,最多就是你讓他丟了面子,他譏諷你幾句,大多都是紀紹年吃虧。
光紀紹年訴說時,就已經(jīng)哭了好幾場,萬幸被他哄住了,若不然那哭聲被家人聽到,定會以為是他在折騰紀紹年。
耿文心中明白對錯,但也沒直接和紀紹年說些道理,想著時日還多,慢慢來就好,現(xiàn)如今多說幾句,怕紀紹年連他都不會理了。
昨日彥遙思了又思,彥家還是他自己走一趟為好。
用了早飯,彥遙坐了馬車出門,到了彥家門口卻被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