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似是聽到了動靜,在門外輕聲問:“少爺,醒了嗎?”
耿耀呼吸粗重如沙,額頭青筋凸起,他視線如蜜更粘稠,盡數(shù)落在那人身上。
彥遙累的不輕,房間燒的暖,他雖穿的少,但也累出了一些細(xì)密的汗。
彥遙從中間移到床頭,依舊是跪坐的姿勢,胳膊趴在床沿上,如水的眸子看著耿耀,輕聲問:“殺豬郎,我昨晚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什,什么?”
“耿哥哥,阿遙一直在等你?!?/p>
“耿哥哥,阿遙一直在等你?!睆┻b撫摸著耿耀的側(cè)臉,溫柔道:“阿遙喜歡耿哥哥,不是喜歡夫君,阿遙的心是耿哥哥的,人也是耿哥哥的?!?/p>
他嘴中全是耿耀的味道,落淚道:“未曾有過旁人的,耿哥哥未曾要過阿遙,阿遙現(xiàn)如今還是完璧之身,這么羞人放蕩之事,阿遙此生只做過兩次,一次是耿哥哥,二次也是耿哥哥?!?/p>
“阿遙的唇,阿遙的身前”
他話未說完,已被反應(yīng)過來的耿耀拉入懷中,緊緊抱著,抱的緊緊,似是想把這柔弱哥兒融到xiong腔里。
“阿遙阿遙阿遙”
彥遙被那如鐵的手臂抱的發(fā)疼,臉上卻笑的開懷似孩子,撒嬌道:“耿哥哥說愛我?!?/p>
耿耀抵著他的額頭,先在唇角偷了一吻,才道:“我愛你?!?/p>
彥遙壓不住喜悅,回道:“阿遙也愛耿哥哥?!?/p>
他在耿耀面前一如五年前,孩子氣的撒嬌得意。
耿耀先讓彥遙用過夜茶水漱了口,才繼續(xù)抱著他問:“于貴是怎么回事?”
彥遙靠著他:“于貴是怎么說的?”
耿耀:“于貴說這兩年你跟著他在容縣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現(xiàn)如今來到霍滄府,就可以讓你多休息休息養(yǎng)養(yǎng)身子了。”
“說你待他很好,給他走動了一個縣令的官職,又不放心他,就跟著他一同到了容縣,這兩年,多虧了你?!?/p>
彥遙眉頭微蹙:“他說的倒也不錯?!?/p>
耿耀用虎口卡主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阿遙,不要低看我的敏銳度,他若不是故意往這方面引,我不會這么想?!?/p>
“他說這話時臉上寵溺,眼神曖昧,已不是愛慕者那么簡單?!?/p>
彥遙:“我沒說不信你,只是”他沉思道:“還挺難辦。”
彥遙倒是想過如今這情景,只是于貴一直裝的好,他只覺得于貴忠心又聽話,是毫無準(zhǔn)備。
耿耀盯著他思索的眸光,問道:“我那日問你,為何選了于貴,你說他聽話。”
“你為何會給于貴賣官,又不放心的隨他上任?”
彥遙:
這事也確實不怪耿耀誤會,不太好解釋。
耿耀就見彥遙的眼睛動來動去,一看就是在琢磨著要不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