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離時的泥土把刀的血清了大半,只殘留了這一點。
耿武心下一沉,快速的踩了下,把雜草又往這邊撥了撥。
他掏出懷中的荷包在地上蹭了些shi泥,這才下了山坡去追那兩個捕快。
清亭院的來客已經(jīng)離去。
彥遙抬手遮住那光,褶皺衣衫隨著發(fā)絲被風(fēng)吹起,他喚來秋雨,把撿起的八仙花遞給她:“放水中養(yǎng)著吧!”
院中水缸里種著荷花,秋雨從正中間撥開,把八仙花放了進去。
前院的人來回消息,彥遙半躺在搖椅上靜靜聽著,等人走后,秋雨問道:“少爺,那殺豬郎沒打你吧?”
彥遙:“不要一口一個殺豬郎,他是你日后姑爺,叫他耿家郎君。”
耿耀出了彥家都沒確定,彥遙最后是說笑呢,還是說笑呢!
不是對他無意,也同意了退婚,他娘說了一番話,就非他不嫁了?
這是想嫁他,還是想嫁他娘?
耿母今日是第一次見彥遙,極其喜歡,此刻句句不離彥遙,說他知書達理,脾氣柔軟好相處。
耿耀:“娘,說不定是裝的呢!看人別看表面?!?/p>
話落,耿耀就得到了兩聲:“混賬?!?/p>
耿耀:有苦難言。
他們一家子老實人,遇到了千年的狐貍。
清亭院位置偏僻,深夜有一道人影fanqiang而過,憑著估摸的路線來到窗邊。
這半日,耿耀腦中翻來覆去都是那句非他不嫁的話。
彥遙不常出門,有桃林的事在前,約也不甚好,無奈fanqiang而來。
白日他觀察過,清亭院沒幾個小廝,進來不難。
若彥遙真和表面裝的那般柔弱怯羞,耿耀不會起這個念頭。
今日一相處,這人也是個膽子大的,翻個墻而已,嚇不到那哥兒。
只是還不等他敲窗,就聽屋內(nèi)人問:“少爺,你真的要嫁給耿家郎君?。俊?/p>
彥遙拆了頭發(fā),他側(cè)身剪著燭光,修長的身影在窗上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