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摸了摸彥遙的側(cè)臉:“我走了?!?/p>
“殺豬郎?!薄┻b喚了聲。
“嗯?”兩人隔了兩步遠(yuǎn),耿耀看著他,不敢靠近。
彥遙笑著問:“你之前有話想問我,是什么?”
耿耀:“什么時(shí)候?”
彥遙:“青龍山上,你有話想問我,一直未問,是什么?”
耿耀忽而一笑:“我知道答案了?!?/p>
彥遙盯著他,眼中的威脅意味明顯:“是什么?”
“你是喜歡夫君,還是喜歡耿耀?!?/p>
彥遙:??????
哪怕這人要去邊關(guān)了,彥遙還是露出了一個(gè)看傻子般的眼神。
“你問的什么胡話?”
耿耀輕笑一聲,點(diǎn)頭道:“嗯,頭腦發(fā)昏了?!?/p>
他翻身上馬,把韁繩纏在掌心,道:“夫君走了?!?/p>
他揚(yáng)了馬鞭,馬蹄踏花而去,路邊等著的高田勇和馮如松忙上馬追去。
山間綠草還掛著露珠,樹上蟬鳴吱吱叫著,晨陽下的人越行越遠(yuǎn),直至再也看不到。
彥遙收回視線,心中似是空了一塊。
秋雨不知何時(shí)走了來,正在抬手擦著淚。
彥遙無奈笑道:“哭什么?”
秋雨不解:“少爺,你”
姑爺去邊關(guān)那等兇險(xiǎn)的地方,千里遙遠(yuǎn)的,要吃多少苦不說,何時(shí)回來還不一定。
她不是咒姑爺,但這萬一不小心受了傷,亦或是丟了性命,可怎生是好。
連厚哥兒知道他二叔要走,都哭鬧著不許,今日出門還是蕙娘帶著他在屋里躲著,連送都不敢讓他送,就怕他撒潑打滾的又惹了一院子眼淚。
彥遙懂得秋雨意思,卻只沉默著未曾辯解。
涼薄嗎?彥遙也不知,耿耀已經(jīng)走了,他哭給誰看呢?
又無人溫柔的哄著他。
殺豬郎說了,哭多了傷身,彥遙有許多事要做,自是要愛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