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他混賬,還是喜歡姑娘家,故而到現(xiàn)在都未碰你,讓日后若是你想做什么,我們都莫要阻攔,他說他給你留了一紙和離書,你到時候要是想改嫁,讓我們不要多說,當娘家一般送你出門,給你依靠?!?/p>
彥遙怒道:“娘,我想打他?!?/p>
有了幾分真實。
耿母噗嗤一笑:“打打,娘和你一起打,要不是他定了離期,又跑的快,你爹早已把他的腿打斷。”
半晌,她幫彥遙理了理身前發(fā),愛憐道:“孩子,老二對不起你,耿家對不起你,娘悔之又悔,當時不應(yīng)該”
“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無需顧忌爹娘這邊,若是遇到喜歡的,爹娘像嫁自家兒子一般送你出嫁,無論你和老二以后如何,你是娘兒子的事永遠都不會變?!?/p>
耿母來了又去,彥遙氣的連晚飯都吃不下,回房找了件耿耀的衣服,拿著洗衣的木棒砸了一下又一下,只砸的自己雙手發(fā)疼。
他一邊砸著一邊罵。
彥遙能想明白耿耀所言都是為他,是替他解決后顧之憂。
可是,可是,當聽到耿母說耿耀還是喜歡姑娘時,他依舊怒從心底起。
連兩人未同房的事都主動和爹娘說,彥遙:生氣,丟人。
院子里的木棒砸到月亮高懸,一件棉衣都快砸爛,秋雨+啞嬸:沉默,裝死,不敢露頭。
翌日一早,彥遙的馬車停在彥宅外。
小廝說彥老爺要出門,無空見他,彥遙道無礙,他在馬車內(nèi)等著就好。
彥老爺照例出了門,直至夕陽落下才回,隨后派人引了彥遙進去。
一花一草,熟悉又陌生,彥遙心底的奢望徹底散去,到此時,他爹還是未原諒他。
他騙他爹有孕,利用有孕哄的他爹把所有嫁妝鋪子放手給了他,哪怕經(jīng)過洛封城外命懸一線,他爹還是未曾原諒他。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哪怕對親生兒子也是如此。
走在去彥老爺書房的路上,彥遙眼眶發(fā)酸,又有些想他的殺豬郎了。
在這世上,他彥遙已無親人,只有一個疼他寵他的夫君了。
小廝推開書房門,彥遙走入,那小廝又把門關(guān)上。
彥老爺正在拆一紙信,聽到動靜也未抬頭,等到把信看完裝回信封,才冷淡道:“何事?”
彥遙垂首而立,雖依舊清瘦,但如風(fēng)中青竹自帶傲骨,和以往那個會撒嬌愛哭的兒子判若兩人。
彥老爺瞧了他兩眼端起茶,等著他回話。
彥遙直接道:“爹,我想和你學(xué)做生意?!?/p>
他有幾分聰明,鋪子也能做的起來,可和彥老爺走南闖北的還是不同的。
猶如螞蚱和雄鷹,不可同日而語。
再加上彥遙以往長拘后院,眼界自然有些短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