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最近的戲影響了?可她思來想去,好像不是一回事:“佳佳不會想看到你這樣?!?/p>
“這是最沒用的話。”梁又夏輕聲說。
“但這是事實?!蓖觖惸葏s沒有生氣,過了會兒道,“要不晚上……”
梁又夏搖頭。
“好吧,好好休息?!蓖觖惸戎浪粫僬f什么,抿唇站起身,“對了……最近少看社交媒體?!?/p>
一般她這樣講,就是可能有什么不好的通稿出來。梁又夏本來也不愛看那些,默默地點了點頭。
太陽穴發(fā)痛,就這么躺著,半睡不睡。
她慢慢坐起來,拿過一邊的劇本。
“內(nèi)景,木坊,夜晚。窗邊傳來異響,兩人齊齊看去,卻望見了古詩,又見她一聲不響地跑走了?!?/p>
“風滾來,那爛窗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吳心田的手還貼在涵明的身上,她驚愕而無措,同他默默無語地相視片刻,再度擁吻在一起,倒在……”
倒在木板之上感受幾秒,梁又夏支起身,示意這個動作沒有問題,不會受傷。
木坊之中人群擁擠,耿競青站在中間。
因為親密戲的特殊性,劇組人員沒有圍在里面,都出去了。而又因為她上午反抗式的糟糕表現(xiàn),拍攝的機器也出去了。
陳曉雅說,先讓演員自己適應一下。
適應,那就是排練吧。
燈亮得昏黃,梁又夏覺得那光就如同一匹緩緩拉上的幕布,余留出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一片默然。
耿競青的頭頂在光底下顯得毛絨絨的,他轉(zhuǎn)眼看向她的臉,沒有說話。
她聽見自己開口了:
“按著劇本來一遍嗎?!?/p>
“好?!闭f完,耿競青卻沒有太多動作,似在打量她。
直到梁又夏站了起來,才又道:"……你生病了?"
梁又夏倏然停住。
簡單一句回答,好像是刮著她的喉口才吐出來的。
“沒有。”她干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