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坐在他身上,這真是個可笑又荒謬的姿勢。耿競青冷然地坐起,她就好像根附不上屋檐的藤,滑了下來。
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一三四二是什么意思?”
耿競青漠然地看過來。
“你開的地方滿墻貼的什么,”梁又夏問,“你不知道的嗎?”
他的目光不動,嗤笑了一聲。
“你知道你還觸發(fā)了什么嗎?興趣。因為你好像沒見過多少男人一樣,談了一個就把他想得好得不得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明顯?奇怪。因為你好像很缺愛才臆想這么多,你的東西在我這沒有多特殊?!彼R幌?,似乎在忍著什么,“懂了沒?!?/p>
“……”
“……我只問這一次?!绷河窒哪樕n白,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沒可能了?”
“沒了?!?/p>
她身體一晃,頭腦在嗡鳴,鼻子好像被堵住一樣。
這時,傳來了“咚、咚”的聲音,木坊的門被推開了。陳曉雅剛邁出小小一步,就被這難言的氣氛震住,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
梁又夏思維遲鈍,仿佛是出于一種自保,而逃離的動作放快,也是出于自保。她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去,再次聽到了那股狂風的聲音,懸在耳畔,讓其他的聲響都變得模糊了。
直到陳曉雅尖利的聲音響起。
“耿競青!”
梁又夏回頭,看見他倒在地上。
萬事安康
“都說腸胃是人類最大的情緒器官,
這個是有很多種原因的啊,尤其他這種情況……沒事。你們不用太擔心?!?/p>
梁又夏坐在冰涼的鋼制排椅上,頭發(fā)凌亂,
衣服上滿是皺褶。
她看著醫(yī)生說完離開,
低下了頭。
空氣中混著淡淡的藥水味,
醫(yī)院的光亮似乎總比別的地方要冷白些。
她一向體態(tài)端正,但此時卻頹然下來,
有些歪扭地坐著。
“回去好嗎?”王麗娜在自動售貨機那兒買了一瓶礦泉水,喝完,
再次開口,“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