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鉆進房間里,又在外面的小廳忙活,徹徹底底把屋子清了個遍,一刻鐘后提著兩個垃圾袋站到玄關(guān)。
一開門,外面的感應(yīng)燈便亮了起來,梁又夏抬頭望了眼,也沒過多久,墻角居然就結(jié)了個蜘蛛網(wǎng),在暗黃色的光暈里搖搖欲墜。
正要邁步下樓扔垃圾,忽然,從下面?zhèn)鱽硇┞曧憽?/p>
她住二樓,下面那條樓梯也比上邊的矮些,往下看,什么都很清晰。
梁又夏望了眼,手和腿都一滯,隨即飛快退回屋。
“砰!”
靠著門板,她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有點懊惱地拍了下頭。手里還提著沉重的垃圾袋,這時手機卻倏地響了,她趕緊拿起來一看,卻是徐永君的電話:“來一下瓊樓?!?/p>
瓊樓,那就是公事了。
梁又夏駐在門口,轉(zhuǎn)過身,在心里倒數(shù),十、九、八……三、二、一,她再度開門——
耿競青站在門口。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側(cè)身下樓。
梁又夏閉了閉眼,安靜地跟在他后面。
劇組的人員還在瓊樓,似乎是在為明天的拍攝做準(zhǔn)備。梁又夏看見了徐永君,這個點了,他居然才開始吃盒飯:“……徐導(dǎo)。”
“來了?!毙煊谰痤^,“坐。”
兩個人坐下。徐永君放下飯盒,抽了張紙巾擦嘴,動作很文雅。梁又夏一直看著他,居然莫名感覺那動作有點陰柔。但這想法也只是稍縱即逝,很快,她就想不了別的了。
“今天感覺怎么樣?”
很顯然,是在問她。
耿競青就坐在身旁,低頭看手,有些漠不關(guān)心一般。
梁又夏想好久,擠出幾個字:“好像適應(yīng)了。”
“是嗎?”徐永君笑了。
她抬起頭,主動問:“我的表現(xiàn)怎么樣呢?”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回
正式拍戲,梁又夏仍然有種在做夢的感覺,這跟她以為的學(xué)習(xí)經(jīng)驗都太不一樣了。
就算在培訓(xùn)時也被人夸過,也有所謂排名佐證——但比起真正的片場,那些都太小兒科了。
今天就拍了兩場戲,一場跟蹤,一場親密戲。時間是耗在后者,翻來覆去地拍,翻來覆去地扣,ng、ng,還是ng。
到后面,梁又夏只感覺他們兩個人都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