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梁又夏只感覺他們兩個人都皺了。
確實有那么一刻,躺在床上,手指chajin耿競青短短的發(fā)絲,感受那雙滾燙的手愈發(fā)強勢地撫上,她感覺這個老舊凌亂的房間似乎不再陌生。
聽到她這句話,徐永君有些意外和贊賞,爽快回答:“比我想得要好?!?/p>
“但你第一次演戲,還是那句話,我沒奢望什么爐火純青、驚艷表現(xiàn),至少在前期是這樣?!彼值?,“我不知道今天下來,你有沒有什么新的想法……這樣的話我只說一遍吧?!?/p>
他語氣幽深:“我還是想要一些沒有痕跡的東西。你知道我為什么敲定你嗎?”
“為什么?”
“除去外形因素,你給我一種既感性又理性的感覺?!毙煊谰?,“我希望在每一個表演的瞬間,你都能盡一切可能,讓自己變成陶雨。但共情也會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我希望在那個時候,你能發(fā)揮你理性的一面?!?/p>
“但那應該是很久之后才要開始考慮的事了。你說你適應了,挺好的。但之后我要的不只是適應,我要的是代入、是融合,我要的是創(chuàng)造你懂嗎?”
梁又夏有種被砸了一頭的感覺,可還是有點糊涂,良久,才慢慢地點頭。
“我懂了?!?/p>
徐永君站了起來:“回去吧。我知道你可能還需要時間適應,多些信心吧,相信自己,你不是無緣無故被選過來的。好好想想陶雨對明驍?shù)降资鞘裁锤杏X,明天重拍第二場?!?/p>
她的視線在一旁的耿競青上停留一瞬,徐永君又說:“我跟耿競青也要談談?!?/p>
“不用了?!比欢⒏偳嘁舱玖似饋?,沒什么語氣地說,“你是導演。我沒什么問題了?!?/p>
徐永君聳聳肩,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那你也回去吧?!?/p>
梁又夏不懂他們在打什么啞謎,等再回過神,她已跟著眼前那個沉默的背影回到惠樓。
兩個人停在二樓,站定不動。
昏黃的光追著,她抬眼。
耿競青似乎沒有要給她讓位的意思。
梁又夏清了清嗓:“那我先進去了,明天……”
“見”字還未脫口,耿競青忽然打斷:
“你躲我?”
“……”
“沒有?!绷河窒淖匀坏?,“你跟徐導是在說什么?”
半晌,他終于讓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