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梁又夏深吸一口氣,手摸到門把:“晚安?!?/p>
“你不用躲我?!惫⒏偳嗟椭曇?,“晚安?!?/p>
他走了。
梁又夏微怔。
可能是那兩個字太低太快,可能是她確實也沒有那么自然——
游到她耳里,不用成了別。
夜話
花了接近一周磨完親密戲,
這一天,兩人開始分頭拍攝。
劇本里并沒有詳細介紹陶雨是如何走向這條道路的,只是隱晦地提及:家庭變故,
謀生需要,
從小鄉(xiāng)鎮(zhèn)來到城市后經受的種種誘惑和欺騙……96年中專早已沒落,
99年大學開始擴招,出走讀高中變得極具吸引力——
或許,
那并不算是一個迷茫的時代。
可她就是落下了。
坦誠地說,梁又夏從小到大沒有在身邊聽聞過類似的事。但她知道這個世界有太多復雜難辨的東西,
而荒誕癲狂的可不僅僅是劇本。
這一場她要拍的是電影開頭,陶雨為了閨蜜西西找老板“馬哥”要錢,
卻被羞辱了一頓。
一行人來到ktv。梁又夏從沒見過門口這么小的ktv,
只有一個公共廁所門的寬度,
招牌也爛得看不出原貌,跟吊著口氣賴上面似的。
劇組把車停好,扛著東西鉆進去,留了點人在外面管理秩序。ktv周邊熱鬧擁擠,現(xiàn)場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
他們正在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