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監(jiān)視器旁。
沒有再來一遍的需要,他出聲:“……這段可以過?!?/p>
“好?!绷河窒奈讼卤亲?,
“我先走了,大家辛苦?!?/p>
她今天的工作結(jié)束了?;爻痰穆飞?,
梁又夏不住地計算,綜藝還剩多少時間。這場戲后,
吳心田沒有保住孩子,
被突然出現(xiàn)、回到家的丈夫狠狠辱罵,
知道真相后的婆婆也大罵了她,惹得全村非議紛紛。
丈夫沒法還債,因一點(diǎn)母子情,是特地回來帶母親躲債的,分明暴怒跳腳,
卻又逼吳心田跟著他們一起走。
拍到這里,
全戲已接近尾聲,
再補(bǔ)拍完前面的部分,電影就結(jié)束了,綜藝就結(jié)束了,而她該回到北京,
一個人工作,
一個人生活。
如果有可能,他們下次再見會是在《我愿意》的試戲現(xiàn)場。
可那又要多久。
那樣不是梁又夏想要的。
我不是可憐你,
梁又夏想,我是愛你,而你明明應(yīng)該知道。她揉了下眼睛,但怎么揉也緩解不掉那股癢意,太癢了,癢得她低落起來。
回到屋子,簡單洗漱完、看了看第二天的劇本,然后,她又打開那個網(wǎng)頁。
帖子部分還停留在《赤情下行》的時間線,她只看到這里,就不太愿意往下了,就像是……害怕一樣。梁又夏默默地刷了一會兒,夜色漸晚,今天天黑得很快,而她也格外疲憊。
她放下手機(jī),關(guān)了燈,很快便睡著。
梁又夏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她真的夢到了他們一起跳舞,但并不是在喜被上,是在一個奇怪的房間里。墻壁都被涂成紅色,就像是一個心理學(xué)家在測試顏色對人的影響。
她站在背后,耿競青坐在前面。接著場景一轉(zhuǎn),她和他跳起了舞,四周景象不斷變幻,穿越了時間和空間,好像在那種變幻里找到了永恒。
這個夢讓梁又夏感到眩暈,即便在睡夢中。她被越拉越沉,頭也痛起來。
夜色深沉濃重,掩蓋著晃動的影子。梁又夏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被夢里無止盡的旋轉(zhuǎn)困住,而后四周忽然變黑,耿競青消失不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黑暗中。
下一刻,睜眼醒來——
然后,發(fā)現(xiàn)哪里不太對勁。
梁又夏的心臟停了一秒,仿佛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