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夏跪了下來,拉住——幾乎像抱住他的手臂,腹部同時被他的手肘撞到,聲音尖銳:“耿競青!”
耿競青的動作頓住,一動不動。
那一剎那,梁又夏看見他的臉上閃過茫然。
他忽然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虛浮。
一旁的工作人員趕緊上前查看情況,現(xiàn)場漸漸變得嘈雜,有人朝梁又夏走來,但她完全沒了解釋的心思,眼睛釘在了耿競青身上。
耿競青的手沒有從她小臂上松開,但力道并不大,甚至是輕的。
只是因為她也不肯放手。
他拉著她一步步往門外走,似乎是受不了身后的混亂。
一片混亂。
梁又夏終于想起來了。
他是她的緊急聯(lián)絡人。這五年她換過手機,但這個冰冷的數(shù)據(jù)并沒有因為時間和距離消失,而是跟著icloud同步了,就好像你想拼命抹出一切有關他的痕跡,但它會藏到無人知曉的角落,等到某天,奔過來,傷害你或保護你。
他聲音低啞:“……沒事了。”
發(fā)病期
事發(fā)半小時后,
這件事已經沖上了熱搜。
王麗娜連頭發(fā)都是凌亂的,一到現(xiàn)場就劈頭蓋臉地罵:“你們什么意思???!怎么讓人進去的?”
“……”節(jié)目組的負責人也焦頭爛額,“對不起對不起,
還在調查?!钡究梢源_定,
這個流浪漢是通過一樓靠山的那扇門進來的。這扇門梁又夏從未動過,
記憶里甚至是鎖上了的,根本沒想到有人能在節(jié)目組眼皮子底下偷偷進入。
雖然是她讓助理去住了酒店,
但安保是節(jié)目組的責任,他們沒防住就是沒防住。梁又夏臉色冷淡,
沒有要接受道歉的意思,任王麗娜斥責。
“你怎么樣?”王麗娜收到了她的短信,
但還是很憂心,
她把人拉到一邊小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