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瑞的動作,身下更是痛得入骨,香墨本能的想要張口呼痛,但又緊咬牙關(guān)的忍住,抬首環(huán)注陳瑞的頸項(xiàng),強(qiáng)笑道:“是不是有什么打緊,奴婢左不過在圖今后的榮華富貴罷了!”
她的聲音甜膩的劃過耳畔,可無法抵住陳瑞的厭惡,對貪婪的厭惡。
他帶著這種厭惡律動起來,瘋狂的幾乎絲毫不留余地。深入骨髓般,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刺痛,從被沖撞的深處,似乎痛已變成習(xí)慣的快樂。
聚集在眉端,堆蹙在痛苦與快慰之間。眼前的燭光亦模糊起來,落在墻上朦朦一片。手掙扎著伸出又無力的落下,手指觸摸到了床側(cè)的墻壁,凹凸不平的精巧紋路摩挲著指尖的肌膚。那是牡丹繁復(fù)的花雕,牡丹廳的東墻整面嵌有“鳳凰牡丹”磚雕,故此廳名得名為牡丹廳。而今香墨的手指她不由自主的在其上抓撓著,可上等的礫石磚根本留不下一絲的痕跡。
喘息著,香墨聽到自己的喘息聲……shenyin聲……然后混合在陳瑞一陣急促的喘息用力中,在一種壓抑到痛苦的折磨之后……爆發(fā)的感覺在身體里崩散開來……
陳瑞沉重的倒在了香墨的身上,室內(nèi)間一時只聽得到兩人深深的深深的喘息聲。
她竟天真的以為已經(jīng)終于結(jié)束了,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陳瑞卻又俯身過來,她再也忍不住哀呼道:“不要了……”
“還不夠……”陳瑞呼吸急促的一面咬著香墨的耳朵一面緩緩道:“你若不要我就去找她。”
冷酷的聲調(diào),唇中呼出的熱氣,等待著她的決定。香墨緊緊咬著牙,半晌抬起酸痛的幾乎沒有了知覺的腿,柔軟的纏上了他的腰,象妖媚的白蛇。唇貼住了他的耳鬢,緋紅的舌尖從嘴唇里探出來,若有似無輕舔上他的耳廓:“只要你還有力氣……”
香墨翕動的長長睫毛下,黑色的眼睛里帶著異樣的光亮。陳瑞再也無法忍耐,狂野的親吻帶著接近于粗暴的動作席卷而來。
暖色煙羅罩遮住了紅燭的千重淚,透出柔和的燭光,映在香墨的臉上,唇上便染上了煙羅的灰,蒼白而柔弱。香墨咬緊了牙關(guān)地忍耐住又一次被深入了內(nèi)寮的漲痛,可是唇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她抽搐般地哽咽著,手環(huán)住了陳瑞的脖子,用力地抓著,象是溺水的人攀住那段浮木,死也不肯放手。
奇異的聲音夾雜著喘息聲再次響起……
折磨一般的歡愛長時間的持續(xù),在最后達(dá)到頂峰時香墨則絲毫沒有感到應(yīng)有的恍惚,隨著快感充斥的,只有一種深重的無力和抑制著隨時會哭泣出來的感覺。
身旁的陳瑞很快的沉沉睡去,四周逐漸靜下來,窗外天色已經(jīng)微亮,淺青的光亮在猶有黑暗的室內(nèi)脆弱的令人絕望。
香墨起身抱膝擁著被子,微微嘆息一聲。一滴淚就落了下來,只有片刻間隙里,她才能露出傷心,只是無人可知。
起身穿衣,然后自衣物中找出自己的楊木小梳,香墨坐在椅上輕輕整理著一頭烏發(fā)。
“她是你什么人?”
身后驀然傳來沙啞的聲音,香墨脊背一僵。她幾乎忘記了他是沙場上縱橫帷幄千里的將軍,她何德何能又如何瞞得過。握住楊木梳的手指抽搐似的收緊,手指幾乎被木齒刺破,嘴唇不覺已經(jīng)咬破,欲恨起,轉(zhuǎn)眼千念百轉(zhuǎn),卻沒有回身,只是緩緩地、靜靜地梳理著頭發(fā),隔了很久才道:“是我妹妹?!?/p>
起
香墨來到內(nèi)室的時候,燕脂正蜷縮在床的一角,眼睛瞪的渾圓,只向著前方,清澈的瞳孔里空空的,仿佛她的神智正飄蕩在遠(yuǎn)處,逃避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香墨不由嘆了一口氣,拉了她便往外走,她便也癡癡的跟著。待到了后園的假山下沒有人會看見的角落里,燕脂突地跪倒在香墨腳下,痛哭失聲。
香墨只覺得她斷續(xù)的哭泣聲音被不斷地放大,空落落的,反復(fù)回響,心就有了一把火在燒著。半晌,才能俯下身擁著她,眼睛雖酸楚難耐,仍舊強(qiáng)笑著開口:“沒有事了,萬事有姐姐在,誰也欺負(fù)不了你……”
聞言燕脂哭更凄慘:“姐,我對不起你,我到底還是拖累了你!”
“哎呦,姐妹倆這是唱的哪出?都攀上了定國將軍這個高枝了,還哭什么?。俊?/p>
兩人一驚,卻見青兒款款自假山后走了出來,譏誚一笑道:“香墨,王妃找你呢!”
不只是眼神鄙夷,連語氣極為的不客氣,要是以前青兒是萬不敢跟香墨這樣說話的。到了現(xiàn)在香墨也沒心情跟她計(jì)較,放開了哭紅了眼的燕脂轉(zhuǎn)身跟她回了來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