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砍得火花四濺,只是在對上鱗甲上留下了一些深淺不一的白印。
她現(xiàn)在太虛弱了,無法催動星月輪的威力,根本無法破開這母蟲鱗甲的防御。
這時周圍忽然傳來細微的動靜,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旁的那些卵中隱隱有些動靜,似乎有東西要破殼而出了。
“不能讓它們破殼出來!”燕雪痕驚呼道,她想運氣攻擊這堆亂,可惜剛抬起手便一聲悶哼,然后整個人便無力跌倒。
不過哪怕倒下去,整個人也是緊緊抓住祖安,用自己的身體幫他當墊子。
剛一落地,她秀眉緊蹙,額頭多了一層細汗,不過卻并沒有叫出來,反而看了祖安一眼,見他無恙,方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急忙望向另一邊那堆蟲卵,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里面有些小蟲在蠕動,仿佛隨時都要破殼而出了。
現(xiàn)在如果再出來一只死亡蠕蟲,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了。
這時云間月銀牙一咬,直接揭開長信宮燈燈罩,然后紅唇輕輕一吹,一點火星輕飄飄飛了出去,落到那堆蛋上,似乎是找到了目標,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里面似乎傳來了陣陣慘叫,不過這些死亡蠕蟲還沒有破殼而出,哪里抵擋得了這種火焰?
很快便被燒成一堆焦炭。
云間月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顯然是以如今的狀態(tài)強行催動長信宮燈,受到了極重的內傷。
“你怎么樣了?”不遠處的燕雪痕急忙問道,她萬萬沒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去關注死對頭的安慰。
“讓你失望了,死不了?!痹崎g月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目光落到她懷中的祖安身上,“他怎么樣了?”
原本被她的話氣到,正要反駁之時聽到她后一句話,便面露憂色:“情況不太好,他如今氣若游絲,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碎星玄印一天之內最多只能催動三次,他卻強行催動了五次,換作其他人,此時早已爆體而亡了,”云間月一邊說一邊來到了兩人身邊,“不過這家伙的身體強悍度似乎非同一般,如今還有一口氣便是證明,說不定還有機會救回來?!?/p>
她忽然眉頭一皺:“冰石女你是枯木逢春了么,把他腦袋使勁往自己胸前按?”
燕雪痕仿佛觸電一般,急忙將身上的男人推到一旁:“剛剛掉下來就這姿勢了,危機時刻我哪里管得了那些,倒是你這妖女,竟然現(xiàn)在還有心思想這些!”
“要死呀!”云間月嚇了一跳,急忙去將祖安扶住。
只可惜她受傷太重,身體虛弱無比,哪里接得住,很快被對方的重量帶得一個踉蹌,滾到了一旁的地上。
而祖安那顆大腦袋也沉沉地壓在她的胸口,幸好有足夠軟的緩沖,才沒有讓他受額外的創(chuàng)傷。
一旁的燕雪痕原本看到自己把祖安掀得摔倒,正懊悔得要去扶,待看到這一幕收起了手,冷笑道:“我就說你剛剛干嘛那么酸氣沖天呀,原來是想著自己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