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妧枝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她今日方知妧家出了很大的事,極其嚴重,她到了府里還未扭轉(zhuǎn)好心情,更一時憂思過度,想著如何處理妧府。
于是呵斥,“我說我聽見了。”
“他回來便回來了,你們伺候好他,我還有事要忙,有什么需要,就同我婢女說罷?!?/p>
她沒有再進屋內(nèi),連進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迫不及待想再回妧家一趟。
“替我收拾衣物,我回娘家小住兩日,很快就會回來?!?/p>
她說的很快,自然是在濉安王妃發(fā)現(xiàn)后,事情暴露了,自然而然才回去。
她很忙,開始為那破敗不堪千瘡百孔的妧府奔前走后,越來越晚,越來越多次往外面走。
對偶爾歸家的商榷安彷如視而不見。
她實在無須為那已成定局的娘家奔波,商榷安在府里多次,下人次次都會到妧枝跟前稟告。
但她始終沒有求到他面前。
薛府對想方設(shè)法想要為母親扳回一局的妧枝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不知她那般行事有多惹眼。
草擬罪狀,還去了趟官府,一家一戶的打聽與妧嶸在一起的婦人姓誰名什么。
為了不讓她找到薛明燭頭上,自然得多加遮掩。
回到家,心心念念的就是母親受了多少傷害,妧酨那個沒用的阿弟又撐不起那個家,無法替自己母親姐妹出頭。
還有擔(dān)憂她最小的妹妹,得照看著平氏,別讓她想不開尋短見。
無論下人在她跟前提多少次他,妧枝心中自然只有妧家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垂著眼簾,微微走神。
一直到外面有香風(fēng)送進來,妧枝進了屋,看見他坐在床榻上,專門等候她的一幕。
下人為他通風(fēng)報信,“大郎君,妧娘子回來了?!?/p>
商榷安抬起眸,一眼就鎖定在梳洗干凈的妧枝身上。
她穿著潔凈的衣裳,發(fā)絲半干,面色紅潤帶著幾分沐浴后的shi潤之氣。
鎖骨以下引人遐想,商榷安命令,“其他人都出去?!?/p>
“你過來?!?/p>
這聲過來,無異是喚妧枝。
然而站在不遠處,妧枝一動不動,居高臨下看著他,冷若冰霜。
商榷安威脅道:“你不過來,是想我過去找你?若是如此,可就不是眼下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