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安威脅道:“你不過來,是想我過去找你?若是如此,可就不是眼下這么簡單。”
妧枝:“我方才在浴房,是你在窗邊偷看我沐浴?”
她倏然問,猶如被揭破般,商榷安沒有說話,一時無言且幽幽的盯視著她。
妧枝便當他是默認,恥笑道:“無恥。也不知你何時這般下作,當初那副生怕被玷污的樣子呢,怎么干起這副勾當來。”
“你就不怕商唯真知道?”
當初信誓旦旦,只對商唯真好的商榷安,此刻何嘗不是一種背叛。
他不再眼里只有需要被憐惜商唯真,而是映入了別的女子的身影。
甚至,他還起了欲色。
妧枝不動分毫,而商榷安從她的話中站起來,朝她接近,他從未和她正面討論過商唯真任何事。
從前不想,今日更不想。
商榷安:“那又如何?!?/p>
他只用這一句話來對付她,然后便想上手來拉她,而妧枝根本不讓他碰自己,甩開手便往一邊走去。
“什么叫又如何?”
她察覺到商榷安對她亦步亦趨,像對著頭頂?shù)踔娜獯瓜延蔚镊喙?,不肯輕易放過她。
陰影壓過她頭頂,商榷安將她逼到一個角落里。
妧枝回身面對,言辭犀利,“就算上輩子你我圓過房,下了榻照舊夫妻,這一世,我可沒有分毫干系與你?!?/p>
“連議親,也是你我心照不宣推拒,你想睡我?想我做你養(yǎng)在外面的別宅婦?然后呢?你再娶商唯真,讓她做你的正房夫人?”
她美目如刀,瀲滟中暴露三分鋒利,逼視商榷安,要將他此刻心緒看透,看到徹底。
“你曉得我最厭惡的是什么?!?/p>
妧枝不可能做旁人豢養(yǎng)的女子。
妧嶸背叛平氏,對妻子不忠,若她這樣不清不楚跟其他男子在一起,那她與薛明燭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不容許自己比別人低賤一分,尤其是商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