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不可,若是答應(yīng)了你的求親,那我妧家與濉安王府怎么交代?不行!”
“濉安王府那邊,?,E會代為商議,定然不會牽連到妧娘子和妧家?!?/p>
歷常珽向其保證,他上前兩步,身形遠比妧嶸要強健高大許多,且雖然話語委婉,卻有著不肯讓步之意。
令妧嶸更加拿喬,“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君子一諾,豈能毀約,你也是讀書人,賢侄莫非是想毀了老夫名聲,要做那背信棄義之輩!”
他背過身去,驅(qū)趕站在妧家廳堂內(nèi)前來下聘的下人,對著帶來的這些聘禮,越發(fā)覺得是破壞他與濉安王府關(guān)系的累贅,不肯因此去賭這答應(yīng)背后的代價。
妧嶸態(tài)度堅決,任由歷?,E如何百般說道,都不茍言笑,甚至十分冰冷和高傲。
“快把這些東西拿走,拖出去,都出去。”
歷?,E未料妧嶸會是這般姿態(tài),只能沉默著看著迎親的隊伍猶豫了,在妧嶸指示下向他投來慌張的目光。
要不要退出去,將聘禮帶走。
也許是時機不對,擔(dān)心妧枝會被王府那邊為難,他此番動作著實快了些。
但他與祖母都認為,既然造成了對妧娘子不利的影響,就應(yīng)該速速將親事重新定下來。
他看向妧嶸附近到此刻一言未發(fā),有些同樣不知所措的年長婦人,試著開口,“侍郎夫人……”
平氏不同妧嶸一樣,對周老夫人和歷?,E一無所知。
早在施齋節(jié),平氏就聽妧枝提過濉安王府的親戚,周老夫人與她投緣,十分和善。
而歷?,E,這位郡王對她也頗為照顧,甚至妧枝手頭上積攢的刺繡生意,也都是這位郎君牽橋搭線才有的。
雖未見過他,只見過李四公子李含翎,今日一看,平氏也禁不住想要點頭。
論氣質(zhì),這位郡王的確沒有濉安王府四公子的那股紈绔氣,不過笑容風(fēng)雅,人瞧著和善不已。
且更對平氏眼緣,只是妧嶸那邊根本無意與他結(jié)親。
平氏更無開口的余地,她向來在妧嶸跟前做不了主。
于是只能眼神示意,略表歉意地搖了搖頭。
這讓歷?,E看在眼里,思考要不要擇個某日,再來勸說妧嶸時,正廳里,一道悅耳的聲音陡然橫chajin來。
語氣堅定,似乎憑借一人,就能掌持大局,“無需理會,不用走?!?/p>
嬌柔的嗓音讓所有人都朝著外面進來的方向看過去。
妧枝懷揣香氣,新衣淑麗,她腳步緩緩卻目視前方,并不避諱任何一道視線跟目光。
甚至主動且膽大的環(huán)視在場的人。
最后停在充滿驚喜的歷?,E跟前,與他一起面對妧嶸,“我答應(yīng)你,這門親事,可以這般決定。”